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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授翻）德拉科马尔福与赫卡忒之轮（20/24）

第二十章 福灵剂

那天是德拉科的十五岁生日。他没提这事，希望所有人都把它忘了，但还是在海格小屋里收到了海格、格兰芬多们、卢娜和一大群韦斯莱的惊喜派对。不知道谁的错误决策导致海格做了蛋糕，但不知怎么的，当德拉科吹灭蜡烛的时候，他并不介意这个蛋糕抱歉的样子，还有那石头一样的口感。他在吹灭蜡烛的那一刻，许愿了能挽救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命，但后来海格把伊莫吉放在他身边一起享受庆祝活动，在潮水般的起哄声中，他很快就忘却了这事。

他和哈利少上了一次决斗课，但哈利还是坚持要跳过复习课，直接开始学霹雳闪电。事实证明，哈利学得很不好，德拉科暗地里怀疑也许是因为这是黑魔法。但是一周后，他们最后一堂课上，哈利很快就学会了他最爱的咒语——火球燎原。今年年初的世界杯上，德拉科正是用这个咒语给哈利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已经把最后一个咒语都倾囊相授，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哈利留恋的了。

但是看到哈利惊呼一声，他发射的第三个火球带着熊熊的橙色火焰打在墙壁上，几乎把半面墙都烧焦了的时候，德拉科还是忍不住笑了。“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说你比我更强了吗？”德拉科微笑着说，走到哈利背后，“你的力量比我的强多了，你甚至都没做对。”

“什么？”哈利喘着气说。感受到德拉科的手臂滑过他的手臂帮他调整握法时，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在之前的课程里，德拉科已经表明了自己会尽可能不插手的态度，但既然现在是最后一节课了，他可以安全地奖励自己一些正常的师生间的亲密互动，同时也是对哈利的奖励。他现在不会再假装自己不知道这种接触算是对哈利的奖励，而这种刺激的感觉和得知这件事的感觉一样诱人。不过，正如小天狼星所说的那样，哈利一直以来都学得非常认真，非常成功，受了那么多大棒，现在是时候奖励他一些胡萝卜了。

“像这样。”德拉科说着，把头靠在哈利的肩膀上，凝视前方，尽量不要深呼吸，控制自己不要把脸埋进那令人陶醉的迷情剂气味里。当哈利任由他牵着手慢慢移动时，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绞紧了。“就像这样，看到了吗？试试看。”

“你的......”哈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德拉科紧贴在他肩上的脸颊感受到了他的肩膀有多紧绷。“你的手还在我的手上。”

“怎么了，哈利，”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我真的那么让人分心吗？”

从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楚看到了哈利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才没有。”哈利小声说，带着他们两人的手一起挥舞。“火球燎原，”哈利念道，一阵强烈的火焰从他的魔杖中喷射出来，他们都踉跄着后退，德拉科接住了差点摔倒的哈利，远处的墙壁和半边的天花板都烧焦了，灰烬从屋顶上一片片飘落。“我的天。”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德拉科闭上了眼睛，试图忽略那种感觉：哈利的魔法牵引着他的魔法，从他的体内引出了火焰，多么完美。

“就像我说的，哈利，”德拉科在他耳边低语道，“你非常强大。现在，控制这种力量？这才是最难的部分，让我们看看你要如何做到。”

只要德拉科在快要施法的时候碰哈利，火焰就不再是球形，而是咆哮般地喷发出去，有一两次哈利甚至都没念咒语或者忘记挥舞魔杖。“看，哈利，”德拉科笑道，“你已经快要掌握火焰风暴了。”

“闭嘴，”哈利痛苦地说，“你做的时候总是显得那么简单，不是吗？你可以把火焰玩弄于股掌，用手指牵引火焰，而我甚至不能......”

德拉科为了掌握那些小技巧练习了好几周，但是还是让哈利觉得他更厉害吧。“看，我们没时间了。今天也就不决斗了。你就这样毕业吧。”

“什么？”哈利惊慌地喊了起来，“不！”他撩起沾满煤灰的长袍袖子，坚定地擦去脸上的汗水。“不，德拉科！我们的课程还没有结束！”

“明年你就不是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了。而且不管怎样，哈利，你不能指望我会向你无限免费赠与我的时间......”

哈利的下巴绷紧了，“你为我是一点一点地定量分配，是吗？你不会对其他人这样，只有我，我只能得到这么多......”他的目光转向沙漏。“尤其是单独相处的时光。永远都在计时。”

“好吧，哈利，”德拉科慢吞吞地说，“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哈利惊讶地长大了嘴，德拉科的调侃似乎太直接了，“听着，哈利。”德拉科一边说，一边把哈利汗湿的长袍从肩膀上扯了下来。“只是，全世界都在奉承你，拜倒在你的脚下时，你需要一个不会向你屈服，不会对你有求必应的人。如果你没有像我这样对付你的人......”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一边整理着哈利的红金相间的领带，“你可能会被宠坏，变成那个我曾经害怕你成为的，傲慢自大的天选之子......”

“所以呢？”哈利叹了口气，顺从地站着，任由德拉科细致讲究地整理他的衣着。“这就是你的工作吗？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样才公平，哈利。”德拉科笑着说，一边把他的领带理顺，一边歪着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毕竟你总是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

哈利慢慢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边思考着，“我可不记得我这么做过。”

“再仔细想想。”德拉科说，在其中一个人做出试图亲吻另一个人这样的傻事之前，他退后一步，“好了，恭喜你，哈利波特，你现在已经是位优秀的决斗者了。要是你还是不能轻而易举地赢得三强争霸赛，我会认为我的时间都被浪费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赢？”哈利不好意思地问，低下头，好像如获至宝。

“哈利，”德拉科说，“德拉库尔对罗恩的粗鲁是不可原谅的。而赫敏已经甩了克鲁姆。霍格沃茨还剩下的两个选项就是你和迪戈里。至于迪戈里，就算他身上着火了，我都不会在他身上撒尿。我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他，你知道。我只是故意装得那么夸张，因为那很好玩。”

“你不喜欢他？但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长得很好看......”

“你可别喜欢上了他。你对可怜的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不，全校都觉得你喜欢她，这可不是我的问题，你确实经常在她身边四处打探——”

“没有，”哈利说，声音里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没有，我真没有。”

德拉科禁止自己瞎想那是什么意思，“好了，你可以走了，哈利。我要走了，Bonne nuit et bonne chance，（晚安，祝你好运）。”

“你有媚娃血统吗？”当德拉科转身时，哈利脱口而出。德拉科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不，我的意思是，你会说法语，还有，呃，芙蓉就是，然后你的，呃，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哦，天啊......”

“Bonne frigging nuit, blunderbus,（晚他妈的安，笨蛋）。”德拉科说完，就飞速逃离了。

 

 

 

接下来两个晚上他都睡不着，但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哈利和那些挥之不去的愚蠢感觉。从某种意义上，还是和哈利有关，但只是在想，如果德拉和卢娜设立的最后一道障碍失败了，那些决斗课程可能会成为他最后一次和活着的哈利波特共度的时光。

他们本来打算在午夜再去看魔药，但是德拉科提前到了打人柳那里，发现卢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已经穿上了一件没那么显眼的装扮：一件赫敏给她的宽松的黑色连帽衫，上面用不详的红色字母写着：猛鬼街传奇：永不入睡。他们进入隧道后，他摘下了自己海军蓝的阿森纳连帽衫的兜帽，亲切地拉下了卢娜的兜帽，“就是现在，”卢娜不停地说，眼睛瞪得像平常的两倍大，“就是现在，就是现在，真的要来了......”

“当然，”德拉科假装镇定地说。如果成功了，那就成功了，如果失败了，那就失败了。现在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我们没有时间来第二次了。来吧，卢娜，最后一次向恶魔女神赫卡忒祈祷吧，然后我们就一起行动。”

德拉科呼吸着所谓的永远燃烧（事实上他已经至少换了两次）的蜡烛散发出的浓烈肉桂香气。药剂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又像木炭又像泥浆，很倒胃口。“别担心颜色，只要经过冷却和施法，它就会变成酒红色了。”

“我们等午夜就开始。”卢娜说着走过去，嗅闻着其中一支蜡烛的香气。“然后我们等待，”她拿起蜡烛，走了回去。“好，德拉科，请闭上眼睛。亲爱的恶魔女神赫卡忒，我们向您祈祷......”

“我不是说真的要祈祷！”

卢娜只是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我得重新开始了。我们时间足够。你也拿起一支蜡烛，站在我面前，然后把眼睛闭上。”她命令道。他能听出来，随着时间推移，她也有些学到赫敏的专横了。“恶魔女神赫卡忒，我们向您庄严祈祷。我们是您谦卑的仆人，献上我们所爱之人的鲜血，希望能将他束缚在您永夜之境中。我们高举香烛来赞美您......”只迟疑了一秒，德拉科也顺从地跟着她举起了蜡烛。

“感恩您的祝福，感恩冥界的石榴，感恩它们酒红的颜色。请用酒的鲜红赐福我们。用石榴的鲜红保佑我们。用血的鲜红祝愿我们。用哈利波特之血的鲜红庇护我们。请以哈利波特处于危险时日出日落的鲜红。祝福我们吧，女神，祝福他能看到霍格沃茨的鲜红，那是他所属之地。请用鲜红祝福我们，以您神圣的黑暗之名，女神。”卢娜睁开眼睛，放下蜡烛。“这样应该就好了。”

德拉科放下蜡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这是你在书里找到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我自己写的，”卢娜轻快地说道，“还背下来了，很有诗意吧？”

德拉科走过去，吻了吻她的头顶，从背后抱住了她，“太美了。而且，嗯，令人不安，但这非常契合我们的主题。我真的真的为你感到骄傲，卢娜。我真的不能再向你要求更多了。你变得如此不可思议——”

“哦，德拉科，听，是你的手表！现在已经11：59了！”卢娜大声说道，谢天谢地打断了他的煽情时刻。德拉科把手表调整到了读秒模式。他们隔着散发着气味刺鼻的烟雾互相凝视着，他们浅色冰冷的双眼似乎在黑色的烟雾中漂浮着。

最后，在响了59下后，最后一下也响起了。德拉科挥舞起魔杖，把火灭了。

“然后呢，我们就等着吗？”卢娜说，低头凝视着魔药。

“等着。”德拉科说，然后看着卢娜，“你没必要等的……”

“你要是想让我走，”卢娜说，“我就把你举报给赫敏。”

“好吧，好吧！萨拉査！”德拉科笑了，“那你想做什么吗？我们现在不能做任何有魔法的事情。小睡一下？讲点鬼故事？你有带什么纸牌吗？”

卢娜笑了，“我想听听你和小天狼星舅舅和三个傲罗决斗的故事。”

德拉科哼了一声，“卢娜，这个故事你都听过多少遍了？”

“比我想听的还少一次。”卢娜说，于是他又开始讲了起来，如她所愿，不厌其烦地详述着细节。

他刚刚说到高潮部分，他召唤出音乐盒那里，就被一声喊叫打断了。“看，德拉科！”她靠近了坩锅，他还没来得及挥动魔杖，让蜡烛烧得更亮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魔药好了。等他们伸手时，能感觉到热量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种冰凉的、天鹅绒般的粘稠液体，和德拉科的阿森纳连帽衫一模一样的海军蓝，但是更漂亮一些。卢娜坐了回去，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眼睛湿漉漉的。“成功了，”她笑着说，把头往后一仰，那头长发如银子瀑布一般。“成功了，真不敢相信，居然成功了......”

“等等， ”德拉科说，“还有一件事。”他拿出魔杖，小心翼翼地念着咒语，“沉船之俘，沉船之俘，沉船之俘。”

念完三次咒语后，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火花四溅。这只是将魔药变成了一种深沉的、完美的石榴酒红。

“我们做到了，”卢娜说，德拉科从坩锅边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我的天使，”德拉科说，她朝他笑了笑，然后向后靠了靠，这样她的眼泪就不会流到药水里了。“别哭，卢娜......”

“没事的。”卢娜深吸一口气，他爬过去抱住了她，“这是快乐的泪水，我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做到像这样的事。魔药起成功了。不论如何，魔药成功了。这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只是在帮你，但是......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对了。我没有......我的魔法变的越来越强了，是吧？”

“卢娜，”德拉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子了。你不再是汤姆·里德尔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了。你变得强多了......”

卢娜突然大哭起来，紧紧抓住他的兜帽，德拉科把她抱得更紧了，“谢谢你，”她低声说，“谢谢你，谢谢你，德拉科，谢谢你......”

“我爱你，卢娜。”他低声说。

“我也爱你，”她呜咽着回答，“非常爱你......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真的结束了......”

“是的，”德拉科说着，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目光越过她，看着那平静的酒红药水，“是的，卢娜，真的结束了。”

 

第三项任务的早上，德拉科醒来，感觉无比乐观。沉船灾祸魔药已经成功制成了，他们把药水装在一些小瓶中。前一天晚上，他让多比在它给哈利准备的“特制圣代冰淇淋”里偷偷滴上几滴，真是轻而易举。他和多比说那是福灵剂，而事实证明多比为了帮助它心爱的哈利波特不惜做一些不道德的小事。它把圣代冷藏起来，等德拉科和卢娜找到机会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以便德拉科看着哈利吃掉每一口，尤其是那些樱桃酱。他兴高采烈地向斯莱特林桌旁的西奥挥了挥手，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回他的猎物身上。

“你们想干嘛？”他们一在格兰芬多桌旁坐下，赫敏就问道，她敏锐地嗅到了德拉科有阴谋，出于恐惧，德拉科第一百次开始考虑要不要让她知道，但是他知道她很可能会有和西弗勒斯一样的反应：即使她真的相信他，她也有可能因为他瞒了她这么久而责怪他，责怪他过于自大地把这么多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命令他把这些事情交给更有资格的人来处理，比如说老师们。好吧，他有卢娜，这就足够了。

“你觉得呢？”德拉科熟练地撒了个谎，“当然是来表明我们支持谁。”他恶狠狠地朝迪戈里的方向看了一眼，以便说明他是在针对谁。每当他用恶意的动机掩饰自己的用意时，他的朋友们都更容易上当。“这位，女士们先生们，”他提高了音量，以便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都能听到，“这位才是真正的霍格沃茨勇士。”

“哦，天哪，德拉科，别这样。”哈利痛苦地呻吟着，格兰芬多们欢呼雀跃，而赫奇帕奇发出嘘声。他把脸埋在双手里，但当德拉科说“要是我太丢人了，哈利，我可以坐到别的地方去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德拉科的胳膊。

“不，别走。”哈利抱怨道，而还好德拉科没走。因为当多比送来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圣代，并附上祝哈利好运的便条时，哈利摇了摇头，“它很漂亮，但我吃不下了。罗恩，你想要——”

“哈利，”德拉科愤怒地说，“你真的要把多比诚意准备的礼物推给罗恩这个人形食物消失咒吗？你知道，我对那些不尊重家养小精灵和它们的感情的人是怎么看的。他们是最坏的那种人，不是吗，前锋......”

“你应该吃的，哈利。”赫敏同意道，“至少吃一点。”哈利呻吟着。

“好吧，好吧。”他说，然后强迫自己吃了几口，但他只吃了香草冰淇淋和金黄色的焦糖酱的部分，完全避开了樱桃酱和上好的沉船灾祸药水。考虑到这几滴魔药背后的经济成本，这样真的很不体贴。更别提背后还有劳动力成本，那鲜红的药剂里还有一部分哈利自己的血。

“你不喜欢樱桃吗？”德拉科问道，“是我让多比用那种颜色的，你知道，好让它看起来更格兰芬多一点。”他给了哈利他最迷人的微笑，但哈利只是看起来有点反胃。

“我讨厌樱桃。”他说，脸扭曲了，“对不起，只是......这是我表哥达力的最爱，这种酒浸樱桃，但我从来没能吃过......”

“那现在更有理由来一点了，”德拉科说，他绝望地从哈利手里夺过勺子，挖了一勺浸着樱桃糖浆的冰淇淋。“来吧，笨蛋。别不领情，吞下去。”

“德拉科，他不会吃的，”赫敏开口说，但哈利已经向前倾身，吃掉了那一勺，“当我没说，“她叹了口气，罗恩在一旁偷笑。

“德拉科可以喂他一整盒木屑口味的比比多味豆，”罗恩和女孩们不太小声地说，“他也会把它们全吃光，然后说还要......”

“闭嘴，罗纳德。”卢娜说，一反常态地粗鲁，但她知道这有多重要。

“来吧，哈利。”德拉科说，他想起卢娜告诉他，只要他勾引一下，哈利就会对他言听计从，现在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你应该让我全部喂给你。为了好运。”哈利的脸变得比樱桃糖浆还要红了，但他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他一发出抗议的声音，德拉科就朝他撅起嘴，“哈利，你不喜欢我喂你吗？”他呜咽着，用手指沿着哈利的指关节划过去，就像以前在斯莱特林餐桌上为了引起西奥的注意所做的那样。哈利的嘴又张开了。“看，你还是喜欢的，不是吗？”德拉科呢喃着，让哈利把那该死的圣代吃了个精光。

那天早上六点，德拉科的咒语唤醒了他，他手里还有隐身衣。在前一天晚上睡觉前，他从哈利那里把它要了过来，而哈利立刻从格兰芬多塔楼里取了出来给他。甚至没问原因。

如果不是为了救哈利他本人，德拉科也许会为自己这样操纵他而感到内疚。

如果这其中没有他本人的一份私愿。

天还没亮，他强迫自己从床上爬下来，心里还想着哈利的嘴唇，穿着隐身衣偷偷溜到拉文克劳的入口。她和他一起钻进了隐身衣里，身上还带着红茶的味道。他称赞她简直是一个奇迹，因为她也给他带了一大杯热茶，虽然是多比用魔法把它们送进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有盟友的感觉真好。她举起隐身衣盖在他们身上。朝着庭院走去，他喝完了茶，然后把杯子变消失了。她打开她的长袍口袋，给他看圣诞节西弗勒斯给的圣诞礼物：装着福灵剂的小瓶。

“卢娜，我告诉过你，你不必为了这个把你的份也用了。”他低声说。她皱了皱眉头。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我不知道，”他慢吞吞地说，“没准你想再给纳威一次机会。”她尖叫起来，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们平安无事地到达了扫帚棚。逐渐升起的日光透过棚子里松散的旧木板透进来。扫帚棚就在迷宫的另一边，迷宫占了魁地奇球场的位置，这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场地。他把自己的光轮2001给了她，自己拿了一把学校的扫帚。这样他们的速度就差不多了。

他已经从去年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的错误中吸取了教训。

“现在是早上七点，”卢娜说，“打开棚子，凝视着几乎已经升起的太阳。粉红色的朝霞打在高耸的绿色树篱上，逐渐变成更加明亮的金色。“西弗勒斯说是12个小时对吗？”

“晚饭会提前结束。”德拉科告诉她，“晚上七点左右，或者晚一点。等那个时候，除了选手们，所有人都不许进入这个迷宫。那时候就算我们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了。我们的任务是在那之前完成保卫战。”

“所以我们最好一起把这个喝了。”卢娜说，他们一起打开瓶塞，一起举起瓶子。“不后悔？”

“不后悔。”德拉科说，一起默默举起瓶子，然后喝了下去。

马上，德拉科的胸中充满了惊人的自信，他的脸上绽放出巨大的笑容，和卢娜的笑容交相辉映。他在担心什么？他会没问题的，而且肯定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就连这阳光照进棚子里也纯粹是为了照亮他们。“卢娜，”德拉科说，“我有一种很好的预感。”

“我也是！”卢娜笑容满面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飞走，不要再等了！我觉得这样是对的！”

“我也这么认为！”德拉科热情高涨。他们一起骑上了扫帚。顺着他指的方向，她跟了上来，盘旋在迷宫中心上方。“看，那个奖杯已经被摆在那里了？看到了吧！”卢娜兴奋地喊道，然后开始往下飞。“等等，你不觉得会有结界吗？”

“还没有，上面也没有结界！没事，我想我们只要加快速度，一切都没问题！”她喊道，他能感到同样的自信也涌进了他的血管。他飞快地俯冲下来，仿佛在追逐金色飞贼，等待着把那个更大的战利品收入囊中。那已经变成门钥匙了吗？这不重要，等德拉科把它搞定了就不会是门钥匙了——

但忽然有什么人走入了德拉科和奖杯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一切阳光忽然都从视野里消失了，天空中突然充满了暴风雨，可能是摄魂怪挡在了他的面前，因为里里外外都突然变得如此寒冷。贝拉姨妈正在保护奖杯。“博格特，”德拉科喘着气，挣扎着后退。卢娜降落在了更远的地方，担心地喊着他，“博格特，卢娜，是博格特，离远点......”

“那是你的贝拉姨妈吗？”卢娜叫了一声，听起来也被穿着破烂黑袍，面容残忍，头发蓬乱的女人向德拉科走来吓到了，他的手伸向他的魔杖。“德拉科，用滑稽滑稽！我们今年防御课上学了怎么对付博格特，虽然穆迪教授没给我们找到用来练习的对象......但那个咒语据说是有效的......”

“滑稽滑稽，”德拉科抬起手，闭上眼睛喊道，“滑稽滑稽！”他已经喝了福灵剂，所以就算他去年无法对付它，他现在也应该是幸运的——

他不幸运。贝拉姨妈笑了起来，咕哝着她那婊子养的外甥玷污了他们的血统，她又是如何打算惩罚他。德拉科觉得自己膝盖发软，威胁着要倒下，牙齿因为四肢袭来的寒意而打颤，就像她已经在他身上施了钻心咒一样无助。

“德拉科！”卢娜叫了一声，然后扔下扫帚，冲上前去，把他推到一边。“别担心，我会打败它的！退后！我能做到！”

“卢娜，等等，”德拉科虚弱地说，在地上颤抖着，看到他所恐惧的一幕出现了。贝拉姨妈的身影一转，扭曲着变成了汤姆·里德尔的样子，他穿着斯莱特林的制服，一如既往地高大，黑暗，英俊而邪恶。博格特刚变形的那一刻，他的脸上一片空白，然后，缓慢而甜蜜地，他那漂亮的嘴角勾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卢娜，你还好吗——卢娜，你不用——”

卢娜站在那里僵了好一会，腿开始发抖，她看着汤姆，就像是想要逃跑。然后她回头看了看德拉科，似乎意识到他没法打败博格特，于是她决定自己必须成功。即使她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我是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女儿。”她对自己说，然后挺起了肩膀。

但是当她喊出滑稽滑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汤姆走向卢娜，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仿佛是慢动作。德拉科的内心因这可怕的景象融化了。如果他的腿能动，他早就站出来挡在她面前了，因为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不能让他再碰她。他必须救她——

“滑稽滑稽！”卢娜又喊了起来，随着一声扭曲的响声，汤姆·里德尔变成了眨着眼的哈利波特，正迷惑不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带，惊愕地发现自己穿着斯莱特林的制服。“回去！”她朝哈利喊道，挥舞着魔杖，让他跌跌撞撞地走开，露出了火焰杯。“德拉科，让门钥匙失效！”

“门钥匙关闭！”德拉科喊道，一道深紫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杖里喷涌而出，包裹住了奖杯，他的手上顿时感到一股抵抗的阻力。非常明显，意味着这是一个门钥匙，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奖杯。他正在和这种力量对抗，阻力十分强大，他闭上眼睛，延长了咒语的时间，想象着那些围绕着那个不起眼的奖杯的通道们慢慢被关闭了。

他睁开眼睛，奖杯在颤动，在空中旋转，然后伴随一声巨大的刺耳响声，无数影像从奖杯中喷涌而出，形成一个又一个墓碑的形状。当奖杯再次落回奖台上时，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再次施出门钥匙关闭。这次没有任何反应。

“搞定了吗？”卢娜喘着气问道，德拉科骑上了扫帚，把她的扫帚朝她的方向扔去，

“是的，我肯定！”德拉科喊道，“但你说的没错，我觉得我们得快点！”

他和卢娜飞快地飞离了那里，就像后面有骑着火弩箭的哈利在追一样。尽管事实上，就算有的话，穿着那身斯莱特林的制服也没多恐怖了。德拉科无比感谢福灵剂，这种药剂似乎会给他们提供随机的幸运本能，因为他们刚骑上扫帚，就听到了有人的声音。卢多·巴格曼和康奈利·福吉正沿着迷宫的边界漫步，讨论霍格沃茨让一个半巨人来做场地管理员是否合适。

“我想福灵剂正在防止我们犯错误。”他们把扫帚放回去时卢娜告诉他，她看起来已经不像看见汤姆里德尔时那样惊慌失措了。“如果我们打不过博格特的话，我想我们当时就不会想这么快赶过去了。所以当你做不到的时候，我知道我就是那个能做到的人。”

“卢娜，我从来没能打败过博格特。一次都没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面对该死的汤姆·里德尔的，但是不管你怎么做到的，谢谢你。”

卢娜因为这赞扬而微笑了，然后又转为困惑，“从来没有吗？但你的黑魔法防御课考试拿了很高的分数。”她又沉思了许久，“是因为教授是莱姆斯舅舅吗？”

“莱姆斯舅舅？”当他们钻进隐身衣，开始偷偷溜回城堡时，德拉科难以置信地嘶嘶说道。德拉科负责举着隐身衣，卢娜拿着活点地图打开。

“嗯啊，因为他基本上已经是小天狼星舅舅的丈夫了。我知道这不合法，但我觉得他们要是能结婚就好了，不是吗？”

他们一进城堡就把隐身衣脱了，围着地图做着计划。“克鲁姆去哪里了？”卢娜的手指在地图上摸索着，直到他们在湖上找到了他的名字，“他在德姆斯特朗的船上。卢娜，我想克——我想卡卡洛夫会对克鲁姆施法，好尽力帮他。但我们那时候在考试，我们该怎么保护克鲁姆呢？”

“我想，”卢娜慢慢地，但非常自信地说，“我们要去猫头鹰棚，”

“猫头鹰棚？”德拉科重复了一遍，然后他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所以他们没吃早饭，直接去了猫头鹰棚，在那里等维克多克鲁姆。他很快就来了，想要写一封信，一只雕鸮正等着为他效力，看起来和他本人一样阴郁。“维克多，”卢娜说，“你好。”克鲁姆呆呆地看着她。

“呃，”他显然是没有认出她，“你好，”但一看到旁边的德拉科，他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你想干嘛？”德拉科等待着那个理由，那个他们来这里的理由自己送上门来，但克鲁姆自己开口道。“围困我，好给波特最后关头的优势？”

“才不是，维克多，”德拉科说着，和卢娜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事实上，我们是来帮你的。看，这是卢娜，我的表妹。她是拉文克劳的，非常聪明，她的父亲是报社老板，你可能在圣诞舞会上见过她，穿着那套镶满了钻石的裙子......她是你的超级粉丝，你懂......”

德拉科希望克鲁姆在面对一个美丽而富有的女粉丝时会比面对罗恩·韦斯莱更有热情。他看她的眼神确实没有看德拉科那么怀疑了，直到她高兴地补充说：“哦，是的，我很喜欢看球员受伤时的样子。”

“是在做朗基斯假动作的时候，”德拉科急忙补充道，“就像你在世界杯上做的那个一样！你当时也在场，不是吗，卢娜？”

“哦，是的，”卢娜诚恳地说，双手抚胸，“真的很激动人心。”

“哦，好吧，好的，谢谢你，”克鲁姆说，然后看起来更严肃了，“你是什么意思，帮我？”

让别人听你说话的最好办法就是假装不告诉他，“不，你猜怎么着，没关系的，”德拉科说着向门口走去，“他会没事的，你觉得呢，卢娜？我们最好还是别打扰他了。”

果不其然，德拉科还没能走掉，克鲁姆已经上前，用手挡住了门。“没门，马尔福。如果你听说有人在搞什么小动作陷害我，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德拉科记得蓝色循环里灾难性的第三次任务后的一切，克鲁姆恶意攻击了其他勇士，芙蓉德拉库尔含泪而出，而克鲁姆没有受到惩罚，证明他是受了夺魂咒的影响。他告诉卢娜他“怀疑”是卡卡洛夫干的——意思是实际上是克劳奇，也许卡卡洛夫——会这样做。除去这个要素会帮助哈利更轻松地取得胜利。“好的，好吧，没必要搞得好像克罗马侬人*一样，卢娜，告诉他你听到了什么。”

（*克罗马侬人，智人中的一支）

卢娜眼睛流露出脆弱而恐惧的眼神，看向这位魁梧的魁地奇巨星。“我听说卡卡洛夫校长打算对你用夺魂咒。我在湖边散步的时候听到他和巴格曼先生在谈论这件事。他说你被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孩分心了，不够有竞争意识......”

“他总是对我说那样的话！”克鲁姆气急败坏，卢娜说的刚好击中了他，“他根本不相信我的本能！”

“他需要给你额外加点帮助来赢得比赛，所以他会施法让你去追击其他勇士，在迷宫里攻击他们。而不是让你努力用自己的方式赢得胜利。”卢娜说完了，而克鲁姆看起来已经准备好要追杀卡卡洛夫，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他。“维克多，我不想你惹上任何麻烦，你是一个天才找球手......”

“我现在就要去找他对峙！”克鲁姆愤怒地说，但德拉科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维克多，你想想，”德拉科安抚道，“你不觉得你要是公开叫他出来，他会攻击你吗？那个人真的很神经质。不，你要做的就是和他待在一起。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只要你一直盯着他，他就没法在你不知不觉中对你下咒......”

“我会的！”克鲁姆喊道，“他连眨一下眼睛都逃不过我的目光！他不会掌控我的！别担心，卢娜，我会活下来继续为保加利亚队打球的，我的名誉不会有丝毫受损，而三强杯将为我的奖杯收藏增光添彩！”

“哇，”卢娜说，眼睛闪闪发光，“我的英雄。”德拉科觉得她有点演得太过了，但克鲁姆遭受打击的自尊正需要肯定。

“嘿，维克多，”德拉科临走前说，“一定要在第三个任务开始前和我们先碰个头，这样我们好和你确认一下，确保你没有被夺魂咒控制，好吗？千万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克鲁姆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哇，这一切比我想象中的简单多了。我是说，他对你来说太老了点，但是卢娜，你真的好会美人计啊！”

“什么？”卢娜茫然地说。

“没什么，”德拉科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知道，我觉得我们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不用再继续东奔西走了。我得去参加我的魔法史考试了，好吗？你可以去好好临时抱佛脚一下，如果你还需要的话！”

“我觉得我可以知道所有的答案！”她高兴地回应道。

德拉科的魔法史考试前所未有地顺利，他考魔药学考试都没这么容易。他答题的速度简直令人眼花缭乱，这下德拉科明白了为什么这种魔药在考试期间被禁止使用了。他还特意答慢了一点，故意答错了几题，一边暗中观察膝盖上的活点地图，维克多·克鲁姆和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圆点紧紧贴在一起，很好。

德拉科正准备走向斯莱特林桌子吃午饭，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剩下的时间应该和格兰芬多们坐在一起。另一种直觉让他示意卢娜和他一起过来。“嘿，勇士，”德拉科说着，一边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不理会别人的目光。“紧张吗？”

“你不知道有多紧张，”哈利低声说，“你和卢娜怎么没去吃早饭？”与此同时，卢娜正在用异乎寻常的热情讲一个故事，吸引了罗恩和哈利的注意。

“为了给你准备一个惊喜，”德拉科小声回应说，虽然他根本没准备这种东西。“等晚饭吧。”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前臂沿着桌子上德拉科的手臂滑动，“你晚饭也会和我们坐一起吗？”

“是啊，”德拉科说，一边食指戳了戳哈利的胳膊，看着他的脸扭曲了起来，一边脸颊抽动着。“不然你怎么拿到你的惊喜呢，哈利？跟上思路。”

“对不起，”哈利非常高兴地说，耳朵红红的，无论有谁在看，德拉科都想亲吻上去。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永远也不会这么做，他血管里的化学信心也没有告诉他这是个好主意。

德拉科下午没有考试，所以他把考试时间分成了观察活点地图上的卡卡洛夫和克鲁姆，观察哈利，以及想想什么样的“惊喜”可以用来送给哈利，可以加上追踪咒。它必须要是哈利肯定会戴的东西。这让他想起了母亲讲过的那些古老的故事，那些勇士（真正的勇士），那些骑士上战场，或是参加锦标赛，就像现在这样时，他们会在战斗中佩戴一位女士的护身符作为他们的幸运物。他想哈利会觉得什么样的礼物无法抗拒——

哦，等等，这个答案很简单。不过是从好加追踪咒的角度来说。

那天晚饭，他坐在哈利和赫敏中间，亲切地向一旁的莫丽和比尔韦斯莱点头致意，让哈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扫脸上的焦虑。“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赫敏怀疑地低声说道，“居然一整天都表现这么好。”

“我跟你说过，”德拉科小声回答，“要是迪戈里赢了三强争霸赛，我就只能被迫走上犯罪道路，杀了他，这样我才不用看他那张自鸣得意的脸......”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问题。”赫敏绝望地说道，然后转向了罗恩。

“嗯？”德拉科另一边耳朵传来哈利的声音，他显然在等一个机会和他说话。“我的惊喜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一道甜品吧？”

“不，”德拉科说，“才不是呢。”然后把手伸进口袋，转身面向哈利。“这里，转向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德拉科，不是什么违法的东西吧？”

“只是给你戴个东西，”德拉科说，“为了好运。就像那些参加锦标赛的骑士一样。你也应该有一件这样的东西，这是古老的传统。寓意是祝福，”哈利一脸茫然，“就像你得到了我的青睐一样。”

“是吗，”哈利紧张地低声说，眼睛顺着德拉科的视线往下看，“我，得到了你的青睐吗？”

“你得到了这个，”德拉科递给他一个比他的手掌还小的金色包裹。哈利打开包裹，看见里面躺着一枚细细的金戒指，是玫瑰的形状。“这是一朵来自温室的真正玫瑰。是白玫瑰。我把它变形，缩小，然后镀了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魔法。但戴在你手上会很好看的，哈利。”

“你......你从来没有给我做过首饰，”哈利说，他看上去比看到了一个缩小的人头还要震惊，“你以前一直，只为你真正在乎的人做那些漂亮的变形珠宝，像斯内普、赫敏和卢娜，从来不是我......”

“哈利波特，”德拉科说着，拉起他的手，“你到底愿不愿意戴上我的祝福？”

“当然了，”哈利说，他的笑容是那么天真而狂喜，简直可以让任何人心碎。“我愿意，德拉科，当然，你会为我戴上它吗？”就这样，在第三个任务开始前不到半小时，德拉科发现自己蹲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把一枚金戒指戴到了哈利用魔杖的那只手的无名指上，魔杖上的追踪咒启动了。

德拉科和卢娜轮流检查活点地图，而克鲁姆一直信守诺言，直到任务开始。当他们从哈利身边偷偷跑向克鲁姆那边时，他们发现他不仅和卡卡洛夫在一起，身旁还站着克劳奇，克劳奇正试图把克鲁姆带走简单聊聊，“只是想检查几件事，”克劳奇威胁说，“检查一下你的学生，”但克鲁姆没有让步。

“不，”他坚持道，“我们可以等会再说。但我要留在这里陪着我的校长，直到任务完成。”

“好孩子，”德拉科低声说，并像克鲁姆举起一只手。他也举起一只手，向他们点了点头，这对德拉科来说已经足够了。克鲁姆似乎一直保持着警惕，可惜了克劳奇，他走的时候看起来很沮丧。太可怜了，太可悲了，今晚没人让你施夺魂咒了。

哈利和其他人还在格兰芬多桌子周围呆着。德拉科他们回来的时候，哈利的绿眼睛睁大了，在那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沉沉的黄昏下望着他们，或者更确切地说，望着德拉科。哈利举起左手，那枚金色的小玫瑰闪闪发光，而德拉科难以自制。他大步向前，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他面前，把嘴唇紧紧贴在了哈利的手上，冲动之下开口道，“你会赢的，”他告诉哈利，尽管这些话更多是为他自己说的，“你会没事的。”

“德拉科，”哈利说，试图和他对视，罗恩和赫敏在背景里摇着头，“德拉科，别担心，我知道我会没事的。”

“你知道，第一个任务的时候他就这样，”赫敏宠溺地深深叹了口气，“他一直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直到我们说结束了才抬头。还好第二个任务时他失去了知觉。”

“看来他宁愿是第三个任务失去知觉。”罗恩观察道。

“我只想结束这一切，”德拉科抱怨道，感觉到福灵剂的效果在逐渐褪去。在虚假的人造自信的阳光消失后，世界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黑暗，“要是你发生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哈利，永远不会——”

“那不会是你的问题，”哈利对他说，摸了摸德拉科的脸颊，然后脸贴着他的脸，“德拉科，你已经尽力帮我准备了。你们都是，”他转过身来面对他们四个，他忠实的朋友们，虽然可能不完全坦诚，他向他们露出一个勇敢的微笑，他之前的紧张似乎已经消散了。“有你们在身后，我怎么会不好呢？”他的手还停留在德拉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德拉科颤抖地把脸埋进他的手掌里，努力呼吸。

“照顾好德拉科。”这是哈利对他们所有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笑着把德拉科推到赫敏的怀里，然后召集勇士们集合的声音响起了。莫丽·韦斯莱给了他一个坚定的母亲般的拥抱，每个人都喊出了好运的祝福，然后哈利不得不转身离开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