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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授翻)德拉科马尔福与赫卡忒之轮(19/24)

第十九章 任纵摆布


沉船灾祸魔药进展顺利,狼毒药也很成功,和西奥的调查算是暂时搁置了。至于德拉科的另一项重要的课外活动——决斗课,说不清算不算成功。哈利很显然非常期待每一堂课,朋友里只要有人愿意听,他就会告诉他们这些课有多棒。而德拉科一直在努力让这些课货真价实起到作用,而不仅仅是一个用来取血的借口。他参考了教科书,还咨询过小天狼星、莱姆斯和赫敏,有一次他甚至想找西弗勒斯聊聊这个,结果西弗勒斯苍白的手举起来,打断了他:“你也许想不到,但我真的对你和那个波特男孩晚上做的事情不感兴趣。”

哈利按照德拉科为他设定的教程一步步学习着咒语,这个教程算是德拉科根据自己的能力改进的一个进阶版,而且哈利已经掌握了一些基础技能,比如昏昏倒地,还有他最心爱的除你武器。德拉科把他觉得在决斗中有用的咒语(除了黑魔法以外)都系统地倾囊相授。在火盾护身那件事后,他在课堂上加了一条死规矩,绝对不许用黑魔法,火盾那件事让他确信,在黑魔法方面,哈利比他三年级的小表妹还容易被带坏。

德拉科写了个简单的教程,交给哈利,供他在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宿舍里自豪地展示。这个教程会随着每次上课的进度和哈利的要求而变。除第一节课外,他们之后的每节课都会以一次决斗结尾。


天选大笨蛋专属决斗课课程表(萨拉査保佑我们)

1、防护咒语:盔甲护身、超强盔甲护身、固若金汤

2、障眼咒语:烟幕咒、云雾咒、闪光咒

3、练习万弹齐发

4、复习

5、增压咒语:驱逐咒、悬空翻转、四分五裂

6、水:清水如泉、双重水流咒、凝冰咒、烈焰凝冰

7、风:飓风咒、双重飓风咒、房塌地陷

8、复习

9、进阶:三重飓风咒

10、爆破咒语:玻璃碎碎、飞沙走石、粉身碎骨、爆破咒、强力爆破、霹雳爆炸

11、捆绑咒:锁腿咒、统统石化、速速禁锢、拉取咒、任纵摆布

12、复习

13、进阶:霹雳闪电

14、进阶:火球燎原

 

哈利学习的速度快得吓人,基本上每节课的咒语他都是一节课就掌握了,虽然有一些咒语,比如三重飓风这样的,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出全部力量,而他还要花更久才能学会把这些咒语应用到决斗中。德拉科非常自鸣得意地发现自己每次决斗都赢了。但哈利似乎为此受到了极大的激励,甚至超过了在魁地奇比赛时。也难怪,因为他最想学的是丢火球,而德拉科把这个咒语安排在了最后一堂课。

德拉科对第十一节课预感不是很好,那本来应该是第五节课,但他把这堂课的内容和第五节课的换了一下,以便他取血。本来像捆绑这样的防守战术应该是课程的初期内容,但事实上,德拉科很高兴自己把这门课推迟了。他刚把这节课的内容写在清单上就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详预感,而当他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有求必应屋,因为预料到哈利的魔法会把他捆住,于是提前为自己召唤出垫子和枕头铺满坚硬的地板时,这种不详的预感更具体了,他能看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麻烦。

他确保在哈利出现之前迅速处理了这个坏习惯,虽然在有求必应室这样做感觉不对。但至少这可以使他在哈利面前避免更大的尴尬。他不想认为让哈利把他绑起来会让他兴奋,但即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他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里也有一股热流涌动,这标志着他在可悲地自欺欺人。

这节课一开始就不对劲了,因为哈利自第一节课以来又一次穿着麻瓜的衣服来了。“哈利,你穿的是什么?”德拉科咆哮道,要不是他已经按照说好的把沙漏倒过来了的话,他可能已经叫哈利回去换衣服了。

“你的表格上说我们今天要练习捆绑魔法。”哈利说,好像这逻辑非常清晰一样,“所以我不想因为一次又一次地摔在地板上,把漂亮衣服弄脏了。”他指了指自己那件破旧的灰色连帽衫和破旧的褪色蓝色牛仔裤,这也许就是他的最旧的衣服了,要是哈利波特以外的人穿着这一身,恐怕会让人联想起一个生活在肮脏中的农民。“我没想到你会铺这些......哦,天啊,这些地毯、枕头......就像一张大床......”

“哈利,”德拉科慢慢地说,“我已经知道怎么施那些表格上的咒语了。根据你决斗课的经验来看,谁是学咒语的人?谁又是那个被施咒的人?”他指了指哈利,又指了指自己。“你觉得要是是那个被捆住摔来摔去的人,我还会变出这么多垫子吗?”

“哦!”哈利说着,立刻兴奋地拔出了魔杖,他咬着嘴唇,睁大了绿色的双眼,卷起连帽衫的袖子向德拉科走去。“你的意思是我要把绑起来?”德拉科点点头,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让哈利把他搞得失去冷静的,特别是在哈利根本无意如此的时候。“不,我只是——我以为是我要练习如何摆脱捆绑咒,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呃,让我把绑起来......”

很明显,哈利似乎因为这个想法相当兴奋。德拉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他自己不愿承认,晚上他在做准备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喜欢束缚别人是一回事,某种程度上会这么想也很自然,无可否认,掌握权力的感觉绝对是很好的,不管有没有性意味。但是喜欢被人束缚呢?德拉科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尤其是不会喜欢被哈利绑起来。

“永远不要以为你能预测我了。”德拉科沉吟道,“别怕,哈利,我也会教你反咒的。现在我们能继续了吗?”

“好的!”哈利喊道,然后又因为自己喊得太大声而瑟缩了一下。“不,我只是......”他露出了世界上最多破绽的装无辜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学这些复杂的法术,用来决斗。”他无比热切地说。

靠啊。这个课程是德拉科自己设计的,是的,这门课客观上确实很重要,但是德拉科就不能为自己想想,然后把这门课剔除出去吗?

“好的,”德拉科说,“我们从锁腿咒开始......”

哈利抗议说他一年级就会锁腿咒和全身束缚咒了,但德拉科还是让他先在他身上试试这两种咒语。谢天谢地,这些咒语里德拉科并没有发现什么令人兴奋的地方,他希望自己的警惕是想多了。但是,在得到允许后,哈利开始向他发射了第一个速速绑缚,德拉科任由自己中咒,缠绕在德拉科已经准备好的手腕上的绳子带着灼热而锋利的魔法火花,似乎是波特所特有的......

“德拉科?你还好吗?”哈利问道,朝着德拉科被他咒语击倒的方向弯下腰去。德拉科挣扎着坐起来,在束缚咒里扭转着手腕,然后设法转动着手挣脱了出来。

“现在好了,哈利。”德拉科翻着白眼说,“那是什么?你只束缚了我的手腕,而且手腕也不是很紧。你是想让你的对手逃跑然后杀了你吗?”

“不,我只是......”哈利揉着后脑勺,“我不想伤害你。”

“哈利,”德拉科难以置信地说,“三节课前,你还在向我发射龙卷风,现在你却不敢用绳子了?”

哈利已经脸红了,紧张地把重心从一只脚挪到另一只脚。这让他的大腿肌肉在破洞牛仔裤的裂口里明显地滑动。德拉科努力不朝那里看,也尽力不往更上面的地方看。“我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太一样,这更......私人,还是......”

“哈利,”德拉科冷冷地说,“你是十四岁,不是四岁。不要只是把人绑起来就吓成了个懦夫。现在,别像个赫奇帕奇一样,把我绑好。”

噢,梅林,德拉科真的后悔了,他不该用这种语气和哈利说话,特别是最后那句。哈利更专注地施放了束缚咒,这一次,从他魔杖里射出的绳子勒住了德拉科的手腕和脚踝,而且勒得更紧了。“这样可以吗?”

“你可以用意念操控它们,即使它们已经绑好了。”德拉科有点喘不过气,尽力去无视隔着绳子传来的力量在身体上的感觉有多有趣。“只要想象就可以。它们是你的绳索,如果你想让它们松开或者收紧,只要举起魔杖,然后想象一下,就可以让它们变长或者缩短,或者缠在其他......地方......哈利......”

德拉科感到捆在他脚踝上的绳子扯着他的腿,把他的两腿分开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圈圈的绳子开始在他的小腿上不断缠绕而上,先是放松,然后又一圈一圈地收紧,哈利正在集中精力控制这些绳子,但是这一切是如此缓慢,以至于格外充满挑逗性。对于哈利来说,这是一次决斗练习,但对德拉科而言,这就像是一种触摸,一次对哈利的控制力要求很高的、带着压迫的触摸,触摸那些哈利的所不能触及的地方......

“好了,哈利,可以了。”德拉科喘着气说,“把我的魔杖给我,把我的一只手腕放松一点。看好。”哈利把鹰爪魔杖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松开了右手腕。德拉科释放了力松劲泄。哈利看起来几乎有点后悔,看着绳子松软无力地落在地上,德拉科从一大堆绳子里挣脱出来。

“就这一次,”哈利沮丧地笑着说,“你成了我的俘虏,不是吗?”

“等会还有一次,”德拉科说,“今晚。再来一次。”

哈利的速速禁锢咒看起来已经够好了。他说他以前施过一两次,虽然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但他也说他记得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施这个咒语的时候似乎不太一样,似乎会更强力一点。“他们施法的时候会锁住脖子。”德拉科谨慎地说,哈利在他的手臂和腿上施放了三次速速禁锢,并试图操纵绳子,这已经让德拉科想要被他突然绑住或者做些什么别的了。“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好吗?”

“好吧,对不起。”哈利说,每次都看起来恨不情愿,然后试着说:“力松劲泄。”和别的咒语一样,哈利只是按照动作挥舞了魔杖,咒语就立刻生效了。“所以他们在脖子上也绑上吗?为什么?这不是很危险吗?”

“我想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和他们的朋友们都是阿尼玛格斯和狼人之类的,比起人类,那些有很强咬合力的动物总是更擅长用嘴攻击。”他皱着眉头看着哈利,哈利正调皮地俯视着他,然后弯下腰戳了戳他的嘴唇。

“那我最好也把你的脖子绑起来。”哈利开玩笑说,“因为龙会从嘴里喷火......”德拉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最恐怖的画面:他舔着哈利的手指,吮吸着不让手指抽出,告诉他是的,只要你愿意,把你的绳子套在我的脖子上吧,随你想做什么......

“想试试吗,”德拉科故作镇定地说,“可以试试,但要非常小心。想想要是我死于一场奇怪的绳索捆绑事件,我教父会怎么对你。”

萨拉査啊,这么说真的很蠢。这已经是德拉科对这次练习中可能涉及的性暗示最明显的一次。他甚至不知道哈利懂不懂这背后的意味,但是仔细想想,在和镜子里的小天狼星聊了一个夏天后,哈利已经从看起来毫无头绪的状态转变为接受自己的双性恋身份,这大概部分源于他的新教父的榜样。小天狼星有可能什么都和哈利说了,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或者最好的打算,看如何看待了。此外还有他还有一个怀疑,关于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为什么会对脖子施咒,但这点德拉科绝对不会告诉哈利该死的波特。

这可是圣人波特,行善者,格兰芬多的大圣人,魔法世界的救世主,一切美好、纯洁和真善美的纯洁的拥护者,他绝不会从玩绳子或者掐别的男孩的脖子上得到一丝快感的,更不要说性方面的......

哈利的下一个咒语来了,绳子缠上了他的脖子。“啊......”德拉科喘着气呻吟着,绳子刻意绕着德拉科的脖子打了个圈,而且离德拉科的脸如此之近,他更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绳子背后哈利的力量,就像哈利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要勒紧绳子。他努力伸长脖子去看哈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喜欢还是讨厌这一切,但他变得更加喘不过气来。他又呻吟了一声,头向后仰起,又被绳子勒住。血液在他的血管里快速地奔流涌动,奔涌向下腹处,那种紧绷的压力和上升的温度不受控地回归了原始——今天的速速禁锢已经练得够多了。

德拉科之前以为学拉取咒的时候情况会变好点,他猜对了,但也没那么对,因为哈利花了很长时间,在德拉科周身晃了无数条绳子后才成功拉取到了,然后他要求用拉取咒把德拉科从地上拉过来又拉过去,一遍又一遍,就凭借一条或者两条绑住手腕或脚踝的绳子,有那么一两次,他声称没有把握,绳子缠住了他的脖子或者喉咙,或者环绕了腰身。他他妈的当然没把握了。这样折腾一番之后,德拉科的手腕和脚踝都有被绳子勒出的红痕,他之后还得把这些伤痕藏起来。

他担心自己根本不想用魔法把这些伤痕隐藏掉。他应该想的,被拖来拽去,被这样粗暴地对待令他喘不过气来,但他无法否认自己那些邪恶的想法,每次他无助被拖到哈利的脚边,每当那些绳子从哈利的方向向他缠绕而来,缠住不止一两条腿而是四肢都捆上时,这些邪恶的想法都会冒头。绳子牢牢绑住德拉科,直到他对哈利咆哮着让他松开他。而每次,德拉科都忍不住去想象,在另一个世界里,哈利会把他拖到他的脚下做些什么......

德拉科看了一眼,很高兴地发现沙漏几乎要空了,这说明这节课快结束了。“哈利,虽然毫无疑问你很喜欢这个咒语,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想再教你一个别的......”

“嗯,力松劲泄。”哈利扶德拉科起身,当哈利的手指擦过他手腕上的擦伤时,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哈利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然后松开了他。

任纵摆布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冷静环节。德拉科脱掉了他那已经皱巴巴的长袍和毛衣,挣脱了身上终于松开的绳子,然后摘掉了斯莱特林领带,躺倒了下来。“好吧,我觉得我应该不用站起来。梅林,你真是累死我了。我们今晚没时间决斗了。要不就是哈利波特根本不会用绳子,要不就是他太喜欢玩绳子了......”

哈利蹲下身,不确定地盯着他。当德拉科卷起袖子时,他推了推眼镜凑近了看,深吸一口气,“看这里......”他痴迷地盯着他的手腕,没有质疑德拉科说的话。“看我都做了什么......对不起,德拉科......”

他听起来可没半点悔意。“任纵摆布(Manibipiscatus),它的效果就和这个咒语字面是一样的,”德拉科告诉他,但哈利一脸茫然,“哦,看在萨拉査的份上,你这个麻瓜出身的家伙真的不懂拉丁语词根是吧?Manibus 就是手的意思,piscatus就是捕鱼的意思,组合起来就是用一张看不见的网抓住别人的手腕,把他们困在陷阱里,就像锁腿咒一样,不过这个锁的是手腕。”德拉科是从西弗勒斯对卡卡洛夫施法的时候学到的。这可能也是西弗勒斯的发明,所以可能也沾点黑魔法,但总好过整节课都在玩绳子。

德拉科变出了一个假人,在假人身上给哈利示范了几次,然后把假人变消失了,依旧坐在他那堆柔软的绿色枕头上。他确保自己的袖子挽起,始终把手腕露在外面给哈利看。“如果你操作正确,我应该被推倒在后,胳膊举起过头,就像这样。”德拉科说着,向后靠了靠,双臂高举过头顶,手腕并拢。

哈利没有回应,德拉科等了几秒钟,然后又坐了起来,确保他的头发都绑好了。尽管哈利全神贯注地花了这么大力气,这个S形扣子仍然完美地保持了他的发型——不,德拉科,不要想它的魔法还能承受住什么折腾——但是哈利就不一样了,他只是低头看着德拉科,嘴唇微张,眼睛睁大了,瞳孔放大,浓密的睫毛后面的瞳孔变得更暗了。

“哈利?”德拉科提醒道,“你觉得你准备好了吗?任纵摆布?”

“是的。”哈利的声音低了一个八度,比之前低沉了一倍,但他依旧以正确的发音重复了咒语,他举起了魔杖,以他最有力的声音喊道:“任纵摆布!”

德拉科的手腕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猛地抓住反扣在他的头顶,他的身体被猛地压倒在枕头上,向后一弹,背部拱起。他喘着粗气,哈利俯在他身上,注视着自己的杰作,他靠得离德拉科的手腕太近了,以至于德拉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成功了吗?”哈利问道,摸了摸他的手腕,他的双手抓住德拉科的手,试图把他的手移开,却发现他自己也不行。

“非常强大的咒语,”德拉科用他能发出的最正常的声音说,“特别是......施法的那个人是你......因为你是哈利波特......”

“闭嘴吧。”哈利低笑着说,低头盯着他,那双深邃的,发着绿光的眼睛里充满了邪恶的光芒。“你不许再这么说了。这也不会让我变得特别,不管别人怎么说我......”

“我的意思不是因为你是著名的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德拉科抱怨着,试图挣脱着无形的束缚,特别是哈利现在坐在他的腿上,压住他的腿不让他扭动着逃走。“别生气。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不是那些......”

“那么,”哈利低声说,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他把手放在德拉科被捆住的手腕上,看上去就像是想借着这个姿势确保自己能得到一个直接的答案。德拉科可以闻到他身上弥漫着的那致命的迷情剂的香气,廉价的洗发水,魔法,汗水,纯粹的欲望的芳香,以及纯粹的危险。,德拉科告诉自己,牡鹿,但他一时忘记了那些意象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他只想到那种感觉,结合的感觉......

“力量,”德拉科不假思索地说,这是最诚实的回答,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咒语很强大——很有力,因为——因为你很强大,就是......仅此而已。”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哈利的双眼正盯着他的嘴唇,德拉科感觉浑身紧绷,他从哈利的双眼里读出了哈利的欲望,读出了欲望的形态和感觉。

“不像你。”哈利苦笑着说,左手拇指轻轻抚摸着德拉科握魔杖的那只手的脉搏点。

“是啊,”德拉科表示同意,“不像我,更强大的力量。我能感受到,你知道的,在你的咒语里......通过它们在空中的感觉......就在的气味里......”德拉科胡言乱语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它有点——刺鼻而辛辣,尝起来就像是木炭和烟火——这就是从你身上闻到的,你的力量如此强大,蓄势待发......没有人和你说过吗?你就像一颗等待爆发的超新星,哦,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哈利,你学过几年天文学。是的,你闻起来就像一颗超新星......”

“唔,”哈利舔了舔嘴唇,盯着德拉科那双半眯着的眼睛,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写满了专注,“这.......这是好事吗,德拉科?”

“不。”德拉科撒了个谎,闭上了眼睛。“现在让我起来。哈利,你的课程结束了。”

 


就在五月的最后一周,哈利从巴格曼先生那里得知了第三个任务的内容。自然而然地,他对这个消息很高兴,因为他正好可以把和德拉科一起上的决斗课上的那些咒语派上用场。一个树篱迷宫,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需要跨越的障碍,包括生物......你知道,一个充满障碍和各种黑暗神奇动物的障碍赛,和卢平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期末考没什么不同,甚至有可能还会有重合的部分,简直就像......邓布利多是故意这么计划的?

不,德拉科对邓布利多的怀疑,不管有没有道理,现在肯定都不会有结果。即便他仍然认为可能就是邓布利多把哈利的名字放进了火焰杯,或者至少在克劳奇这么做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哈利告诉他们,第三个任务里最大的插曲就是,有天,克鲁姆把他拉到一旁,带他去了禁林,一到禁林那里,他就和哈利对质,问哈利和赫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显然,虽然斯基特这次没写关于哈利和赫敏热恋的什么三角恋的狗血故事,但赫敏在第二个任务期间给哈利加油的次数比给克鲁姆的多得多,这还是让他的自尊心受了损伤,更不要说自那之后,她几乎一天都没和他在一起待过。部分原因其实是,有一次她和德拉科吐露心声,是因为他邀请她夏天来见他,把她吓坏了。

所以克鲁姆在所有人中认定是哈利这个浪荡子残忍地从他手中夺走了维克托的梦中情人。然后克劳奇突然出现了,他疯疯癫癫地大吼大叫,跟他们说要见邓布利多,结果还没等他见到邓布利多他人就不见了。德拉科的朋友们都对此十分担忧和怀疑,但德拉科非常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几乎就要说出这个真相了。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因果报应,因为他们竟然试图逮捕一个无辜的美德标兵——德拉科·马尔福。

克鲁姆这件事导致了一件更直接的后果,因为哈利的否认似乎让克鲁姆转而怀疑起了另一个人。第二天,当赫敏和德拉科晚饭后在桃金娘的盥洗室见面时,这个非常高大的保加利亚人非常愤怒地破门而入。“被我抓了个现行!”

“哦,操,”德拉科嘶嘶地咒骂一声,下意识地看向他们藏着大锅的厕所隔间,但克鲁姆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他眼里只有赫敏。“维克多,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这还能是什么!”克鲁姆惊呼,虽然他没有抽出魔杖,但他的语气胜似要打一架了。要是我一忘皆空了赫敏的男朋友她会多生气呢?“我把你当朋友,马尔福!但你居然把赫敏从我身边偷走了!”

“嘿,维克多,我们确实是朋友——呃,呃,友好的熟人——等等,什么?”

赫敏一直看起来很害怕被开除,但听完他说的之后她转而变得十分困惑,“维克多,你什么意思,偷走了我?你是说他最近占用了我太多时间吗?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少,对不起,但我真的很忙......”

“很忙,但有时间陪他!”克鲁姆吼道,“我看你是在偷偷溜去秘密约会!你们在这个浴室里面幽会!他是你的情人,赫敏!背叛者!背叛者!你们两个是猪!猪!*”

好吧,德拉科没听懂那些德语,但感觉不是什么好词,“嘿,维克多,冷静点,你还记得我是同性恋,对吧?彻彻底底的同性恋*——”

*原文为德语

“你撒谎!”克鲁姆大叫着举起双手,“你不和我继续飞行的时候我就该知道的!”

“嘿,不是的,这完全是个误会,”德拉科抗议道,“说真的,维克多,你误会了,我是因为飞行许可证被斯内普教授取消了——”

“哈!编得挺像!”克鲁姆痛苦地叫了起来,“你的教父那么宠爱你,马尔福,他会为你做任何事,你犯什么事了才会被他惩罚?”

威胁并诅咒你的校长,“呃,也不是什么大事......”

“骗子!他就是个骗子!赫敏,他有什么我没有的吗?”克鲁姆认真地问道,眼睛因为被背叛而睁得又圆又大,“难道因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哦,看在萨拉査的份上,”德拉科呻吟着,赫敏紧张地看了一眼药水的方向,那个药水气味很浓。德拉科权衡了一下,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好吧,你猜对了,维克多,我们是一对。”他对赫敏愤怒的尖叫翻了个白眼,“前锋,你又不喜欢他,你根本就不想和他约会,对吧?”

赫敏的沉默已经无声胜有声了,“我就知道!”克鲁姆痛苦地喊道。

“是啊,”德拉科说着,试图用一只胳膊搂住赫敏的肩膀,赫敏立刻甩开了他,满脸通红,看起来很痛苦。他弹了弹她手镯上的H,然后继续说道:“看,你现在抓到我了,我只是装出一副同性恋的样子,来掩饰我爱上了一个麻瓜种——因为我父亲永远也不会接受我们的爱情——我们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纵情声色——”

他差点就能真的骗过他了,不管赫敏的脸色多么凶残,但桃金娘选择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多说两句,“怎么和听到的不太一样,”她微笑着说,“哦,你好,你是谁?”她一看到克鲁姆就尖叫起来,“那个可怕的头发毛茸茸的女孩伤了你的心吗,大男孩?如果你感到孤独——”

“你是什么意思,鬼魂?”克鲁姆问道,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说马尔福在撒谎吗?”

“桃金娘,”德拉科喊道,“你要是出卖我们,我就再也不让你在我天使浸浴的时候偷看我的裸体了!”

克鲁姆看起来很震撼,“你们是在这里搞什么堕落的性爱派对吗?”

“对不起,德拉科。”桃金娘故意夸张地说道,“但是我不能欺骗我自己的心,”她飞奔到克鲁姆身边,用幽灵的手抚摸着他肩膀上的肌肉,相当直率地说:“德拉科是同性恋,哈利波特喜欢他,他们一起洗了个热气弥漫的澡。”赫敏看起来就像被砍了一刀,但当桃金娘继续说时,她脸上更加大惊失色了。“而德拉科是个很忙的孩子,你知道的......他和赫敏来这里只是为了配制一种非法的秘密药水,我给你看!这是非法的,非常机密,就在这个隔间里......”

弗兰肯斯坦!我要被开除了,就因为你居然相信哭泣的桃金娘!”赫敏在他耳边尖叫起来。德拉科试图给她递眼色,暗示他已经准备好了,愿意并且随时能一忘皆空他,或者什么更激烈的行动。

克鲁姆拉开了桃金娘示意的那扇门,然后低头看着冒泡的狼毒药剂,周围散落着各种看起来就有罪的成分。“哦,”他慢慢地说,“这就是你们在做的吗?这是黑魔法吗?是他强迫你帮他的吗,赫敏?”

“不是!”赫敏喊道,看起来快要歇斯底里了,因为根本没人听她说话。

“所以这是什么?”克鲁姆疑惑地问。

“维克多,”德拉科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吗?错怪我们,这样地欺负一个女孩?如果她说了不喜欢你,那就是不喜欢。明白之后就别再烦她了。”

克鲁姆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低声说道,“赫敏,这是真的吗?你不喜欢我吗?你是喜欢别人吗?是那个韦斯利*吗?”

(克鲁姆念错了韦斯莱的名字)

“不是,维克多,我没有和别人约会。”赫敏叹了口气,握了握德拉科的手,以鼓起勇气,“我只是......我真的很抱歉,维克多,你是个很好的人,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一起去圣诞舞会那次,只是......我真的觉得也许我们没有那么多共同点,所以我觉得我们不是很适合彼此......”

“你要和我分手?”克鲁姆难以置信地问,“当着马尔福的面?”

赫敏不情愿地放开了德拉科的手。“你说得对。德拉科,我觉得你该走了。维克多和我有事要商量,就我们俩,桃金娘。”

桃金娘无辜地抬起头,抚摸着克鲁姆的后背。“什么?”

“但我还没来得及威胁他,”德拉科抱怨道,“你知道,万一他告诉别人我们魔药的事情,万一他不肯如你所愿不再纠缠你......”

“德拉科。”赫敏果断地叹了口气, “我自己能搞定。”

“好吧,好吧。”德拉科叹了口气,最后一次握了握她的手。“你会,啊,在你走之前检查一下那个,嗯,你知道的?”

“我不会让赫敏在忙完你的神秘邪恶魔药之前就走的,”克鲁姆闷闷不乐地说,于是德拉科把赫敏留给了他。

 

自那之后,克鲁姆就信守承诺了。狼毒药剂好好的,赫敏摆脱了她不想要的崇拜者,他们在桃金娘盥洗室里干的事也没被传出去。德拉科内心几乎有一丝遗憾,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各种各样有创意的威胁手段。不是针对克鲁姆本人(他个人还是挺喜欢他的),而是针对他讨厌的校长。德拉科会很乐意能对卡卡洛夫继续威胁。

之后他们检查活点地图时更谨慎了,在克鲁姆之后没人抓到过他们,唯一真正受伤的是赫敏的情绪,接下来那几天她一直安静而内疚,不论德拉科和卢娜怎样时而奉承她,时而警告她,想让她振作起来。后来卢娜和他说:“我们应该把沉船魔药的事情告诉她,她肯定会气到把克鲁姆的事情全忘了。”

卢娜似乎还没理解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但最终赫敏还是从她的第一次分手中走了出来,虽然是以一种惊慌失措的方式。在一个周一的下午,哈利的事情帮她把克鲁姆忘在了脑后。就在晚饭前,德拉科和赫敏刚从两堂算术占卜课上出来,罗恩和卢娜已经焦急地等在外面了。“妈的,你们还要学多久啊!”罗恩激动地喊道。

“还好我没有选算术占卜作为选修课。”卢娜表示同意,“为了等你们下课我们在这里听了十分钟,感觉度秒如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赫敏问道,然后看了看他们四个人,“哈利呢,他在哪?他出什么事了吗?”

“今天占卜课的时候他突然发作了,”罗恩颤抖地说。德拉科的笔记本上对今天并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记载,但可能蓝色循环里也发生了这件事,只是他没有听说而已。不过想到他被终身禁止进入占卜塔前最后一次造访那里的场景,他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他开始在地上打滚,捂着自己的伤疤,特里劳妮认为这一定是一个预言梦或什么,但他说他什么也没看见,她没留住他。他说他要去医疗翼,但我下课后去了,他也不在那里,庞弗雷夫人说她没见他来过......”

“德拉科,赫敏,你们还带着地图吗?”卢娜问道,德拉科把他们拖进一条空走廊,激活了地图,罗恩抓起地图焦急地搜索着,但地图显示的结果丝毫没有缓解他们的焦虑。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赫敏倒吸一口气,“所以他肯定是看见了什么。”

“你们觉得他有麻烦了吗?”罗恩害怕地说。

“我想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卢娜兴奋地说,“我们去外面等他吧!”

赫敏看起来在被抓住的恐惧和自己的好奇心弄得左右为难,但最终,三票对一票,他们都偷偷地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地图上显示哈利在里面,但邓布利多不在,所以德拉科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应。

“我们要直接进去吗?”罗恩嘶嘶地说,“要是他在里面又发作了,咽下了自己的舌头或者什么怎么办?”

“邓布利多不该丢下他一个人的,”赫敏烦躁不安道。德拉科关掉了地图,叹了口气把它收了起来。

“也许是某种我们不应该知道的天选之事。”德拉科不满地说,“我不知道我们该不该冲进办公室,邓布利多随时都可能会回来。”

“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卢娜平静地说,“他在快第三个任务的时候突然发作......”她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因为她知道德拉科为什么要酿造沉船灾祸。“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

“德拉科,你认为卡卡洛夫在谋划着什么,是吗?”赫敏沉思道。

“我什么都不能确定。”德拉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但是哈利最好把他在梦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我了解哈利,”一个和蔼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我相信他会的。”

“邓布利多教授!”赫敏喊道,看起来很窘迫。“我们——我们只是——”

然后,邓布利多温和而坚定地把他们打发走了,他答应说哈利现在暂时没什么大事,他会尽快把他送回他们身边,他也不会禁止哈利告诉他们他们谈了些什么。于是他们经过了地牢,忧心忡忡的多比拿来了足以养活一只军队的食物,他们决定等哈利回来后和他一起吃,虽然罗恩在楼梯上偷吃了几个面包卷。

“铁腕荣耀,”赫敏说出了口令,胖夫人为她打开了门,“我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等他,他可能马上就来——”

入侵者!入侵者!”德拉科刚进,胖夫人就开始尖叫起来,同时响起了一声愤怒的巨大喇叭声,其强度是男生进女寝的两倍。“入侵警报!入侵警报!危险人物!格兰芬多塔楼有危险人物!入侵警报!

“哦,操,”德拉科倒吸一口气,火堆旁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已经难以置信地看过来,他的脸一下变得通红,赶紧跑了出去。他还看到弗雷德和乔治捂住耳朵对他坏笑起来,他一出去,喇叭声就停了,但那幅画还在叫。“对不起!”他冲胖夫人大喊道,“我忘记了!我不知道禁令这么严重!我走,好吗,我再也不进来了,你能不能别喊了?”

入侵警报!”她依旧威严地咆哮着,用唱歌剧的女高音高喊道,“混乱和无序!格兰芬多塔陷入了疯狂!

显然麦格教授在她的办公室也听到了警报,她不得不上前来叫那个胖夫人不要再尖叫了,这肯定只会让德拉科在格兰芬多招来更多侧目。她发现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楼梯最上面的台阶上,咀嚼着赫敏偷偷给他的三明治。他坐在那里等着被批评,而麦格熟练地哄着胖夫人安静下来,然后她低头看着德拉科说:“马尔福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吗?”

德拉科转身盯着他,努力装出渺小和可怜的样子,但是这对于一个快五年级的男生来说越来越难了。“我是不小心的,教授,我完全忘记我被禁止进入格兰芬多塔楼了......我们只是都很担心,你看,因为哈利在课堂上发作了......”

这个消息似乎把麦格的注意力从德拉科身上转移到了她最喜欢的一个学生身上。她离去了,可能是去拷问邓布利多,只给斯莱特林扣了10分,但他还是被送回了地牢,西弗勒斯听到德拉科偷偷溜进格兰芬多塔楼被抓的消息后,变得异常凶狠。

他不得不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听到事情的全貌,外面的六月天刚破晓,但是霍格沃茨里依旧迷雾重重。现在笼罩着他们的不仅是哈利的梦的阴影。当是赫敏而不是哈利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整件事的时候,他就知道有点不对劲。听到她说的哈利那个关于虫尾巴和伏地魔的梦的时候,他觉得很恶心,她像他一样把这件事写在了纸上记录下来,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证明了和蓝色循环一样,那个计划还在进行中,除非德拉科的魔法能阻止他。这也证实了他有多愚蠢,他在有机会的时候没能杀死虫尾巴,虽然赫敏似乎不太喜欢听到他这么说。

但是赫敏关心的并不是虫尾巴的事情,而是哈利后来发现的一些事,他独自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的冥想盆,当然了,这就是他。首先,他看到了巴格曼,那个前魁地奇球星,被指控传递情报,而在另一个场合,他看到带进来了四个食死徒,这让德拉科脸色都白了,因为他知道哈利一定听说了德拉科的魔杖:哈利没对赫敏说,但德拉科知道这四个人一定是因为折磨弗兰克和爱丽丝隆巴顿而被传唤来接受审判的。

根据他们的描述,德拉科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三个人是罗道夫斯叔叔、他的弟弟拉巴斯坦,当然还有贝拉姨妈,她曾经在法庭上大喊他们忠于黑魔王,并将因此受到重赏。第四个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可怜兮兮地向一位哭泣的母亲和一位报复心很重的检察官求饶,这位检察官就是他的父亲,但他最终还是被送到阿兹卡班共度余生。哦,格兰芬多们,要是你们知道这个刑事法庭审讯的就是你们黑魔法防御课上的大名人教授就好了。

但是哈利看到的第一件事,其实是赫敏最后才说的,是另一个食死徒: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审判,她说他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开始,暗示是卡卡洛夫举报了那些食死徒们,是他带来了这一场食死徒审判。但她选择倒叙,在最后才说他,因为在邓布利多的记忆里,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供出来的一堆名字里,哈利可能有很多都不记得了,但只有这个名字他绝不可能会忘记——西弗勒斯·斯内普。

显然,邓布利多告诉他,西弗勒斯曾经是个食死徒,但在伏地魔倒台前就已经倒戈,后来又成了间谍。这对德拉科来说不是什么新闻,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哈利一定是向邓布利多提出了质疑,因为赫敏说那天下午邓布利多又向哈利重申了他对西弗勒斯的信任。

“等等,是他让你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吗?”德拉科厉声问道,他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怖感觉袭来,他担心那个旧的间隙又要裂开了。“什么意思?‘你猜怎么着,德拉科,你的教父是个食死徒’?怎么,你们觉得我不知道是吗?”

“他说你曾经告诉过他斯内普教授不是食死徒。”赫敏说,十分不安,让德拉科为她要传话而感到同情。他不应该把自己的挫败感发泄在她身上,她最近已经够难受的了,他不能总觉得她应该无条件包容他的一切。虽然在他看来,他的朋友们不该为西弗勒斯的每一件久远黑历史怀疑他,毕竟这种怀疑又不是正当的。

当德拉科到达决斗课教师的时候,他已经憋了一股气,恨不得今天不是复习日。他希望他们是在学习霹雳闪电,这样他就可以在教学的时候用闪电打那道闪电形的伤疤,不管那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他都会心满意足。如果哈利要表现出任何将痛苦归咎到德拉科教父的迹象,那么,德拉科可能不得不再次释放火盾护身,看看他这次还能不能毫发无损地通过——

哈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起来经过这一天的折磨已经疲惫不堪,但这并没有让德拉科心软。当他看到德拉科走进来的时候,他精神一振,但一看到德拉科的表情,他的脸又沉了下来,至少他今天穿着还算得体,但也只能这么说了,他坐在修好的笼子后面的椅子上,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令人发狂的怜悯。

“进笼子里去。”德拉科厉声说,他希望小天狼星在教他如何处理愤怒的时候能给他更多有用的建议,而不是单纯一句把愤怒化作复仇的动力。他不能向哈利波特发泄愤怒,尽管在红色时间线上也已经有足够多的小争吵和轻视让他想这么做了。而哈利也有理由对德拉科这么做,好吧,他可以试试

哈利一动不动。“给我他妈的进笼子里!”德拉科咆哮着,“我现在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进笼子里去,把它锁上!”

哈利照做了。但还是贴在笼子的玻璃壁上,擦着玻璃的声音就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德拉科,我很抱歉,我知道这是你听过最难受的事情之一——也许我应该来亲自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你从赫敏嘴里听到会更好受一点,因为你们两个更亲密——”

德拉科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抽出魔杖,他只允许自己悄悄走到笼子前,用拳头狠狠地砸在玻璃上,“我太信任你了,不是吗?我总是这样!每当我觉得你有所长进了,波特,每当我以为你长大了——你就向前一步,后退十五步!”哈利没有因为德拉科的拳头而退缩,玻璃在他们中间震动着,但他听了德拉科的话却显得困惑又受伤。“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西弗勒斯曾经是——”

“你说过!”哈利抗议道,德拉科的无心之言被他当做了真实的信言。“一年级的时候!魁地奇比赛后我来找你,觉得我的扫帚被人施了魔法,我告诉你和罗恩,我觉得斯内普可能曾经是食死徒,你很生气,把我赶走了——你还威胁了我,还用魔杖戳我的伤疤——”他摸了摸闪电伤疤,然后把脸靠在笼子上,只剩下眼镜还挡在中间,绿色的眼睛流露出让人无法忍受的怜悯。“你受不了这个想法。我真的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担心你,德拉科,我知道你受不了——”

“我没你那么幼稚,波特!”德拉科大喊起来,强压住怒火又一次无力地拍打在玻璃上。“不是因为你说他曾经是!他当然是!就像我父亲那样!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西弗勒斯变了,他变了,但你说过,一日为食死徒,终生为食死徒!你就是这么想的吗?还是这样想的吗?我向赫卡忒女神发誓,波特,如果你敢说我教父在为伏地魔卖命——”

哈利微笑了,“你说了那个名字。”

“因为我很生气,你这个蠢蛋!”德拉科尖叫着,双拳猛击玻璃,气得浑身发抖。看着那张美丽的脸,但一切都只是让他更沮丧了。在哈利的身边,和他分享朋友、有学校、表妹,哈利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如此多的享受,但他却永远也不满足,永远也不会感到安全,永远无法确定任何事。“你打算怎样?你要指控他吗?因为实际上仍然在黑魔王卖命的人——如果你怀疑我,就问问你最喜欢的穆迪教授——是卡卡洛夫!是那个在为了自己一条小命供出其他食死徒的人!而你甚至没胆当着我的面告诉我——”

“德拉科,我能出来吗?”哈利问道,德拉科举起魔杖,在玻璃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哦,可以啊,”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努力把愤怒降低,变成更像西弗勒斯式的讽刺。“只是你可能不会喜欢这个后果。”

“德拉科,”哈利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尽管如果没有笼子的阻隔,他们之间还会谈话可能会更痛楚。事实上,德拉科似乎比哈利更害怕自己。“我不认为斯内普在密谋什么,好吗?上次我们对抗他,是因为我们想救出小天狼星,而每个人都认为曾是食死徒。如果你说他变了,那我就相信他,人是可以变的,我信任你,我相信你的判断力。”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手按在玻璃上,就好像他期望德拉科会隔着玻璃把手放在他的手另一边一样。“我只是以为你之前不知道,而如果你知道了,你会崩溃的,只是这样。拜托,德拉科,这不像一年级那样了,我发誓......”

德拉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怒终于开始平息。“好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从笼子里出来……”

“所以,卡卡洛夫?”哈利严肃地说,德拉科没有对他施咒,而是让房间给他们提供了靠垫,哈利把他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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