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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授翻）德拉科马尔福与鹰爪标记（5/30）

第五章 自由的天空

作者注释：

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的想法和评论！耶！小天狼星自由了！

关于德拉科对乌姆里奇的评价，我可能无意中有受到传奇女王Miss Tati的启发。还有比乌姆里奇更合适这种评价的人吗？而且，在这个德拉科的身上，我绝对看到了一点杰克船长的影子哈哈哈 ^^ 这就是我的德拉科 <3

以及感谢 Chameleon_Incognito 为歌单推荐的歌！：）

德拉科，

别再给我写信了。要是这些信被拦截，后果我们都承担不起。而且我太忙，没那个闲工夫给你回复。我们很快就能在霍格沃茨每天见面了，没耐心的孩子。

如果你足够努力，从智商和魔法的角度来看，你拿12个OWL是没问题的。至于你是否有足够的欲望和意志力去付出如此巨大的努力， 才是你的问题。我怀疑你没有。

要成为一名缄默人（考虑到你还没有找到其他志向），你至少需要六个NEWT，并且全部不低于E。所以我建议你要为NEWT选择缄默人必修的古代如尼文、算术占卜，魔咒、变形、魔药和黑魔法防御。你的水平显然不止于此，但这是理论上的最低要求。要在五年级之后继续学习这些学科，你的OWL成绩必须在E以上，除了魔药——我的要求是必须拿到O，如果你的魔药考试成绩低于O，就代表我们教父子关系正式结束了。

（*考试成绩O.W.L.考试成绩分为六个等级：即合格成绩O - 优秀（可以继续参加N.E.W.T.课程）E - 良好（通常可以继续参加N.E.W.T.课程）A- 及格（偶尔能够继续参加N.E.W.T.课程）不合格成绩P- 差（可能需要重修课程）D- 很差T - 极差）

至于今年，你确实会当上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队长。这是我的决定。我不会在这里说是什么促使了我做出这个决定，只是想说，这不仅是因为你所怀疑的那个原因。我已经厌倦了这么多年来目睹斯莱特林队一成不变的打法，笨拙而暴力，我相信要想赢回魁地奇杯，必须采取不同的策略。因此，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以新的策略领导球队的队长。如果你还没被你那讨厌舅舅的胜利冲昏头脑的话，不如现在就开始制定战略。

至于这点：不，我不会来韦斯莱家的危房参加什么野蛮的格兰芬多获胜庆典。永远再也不要问我这么恶心的问题。

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真不敢相信你要十二个OWL全考了，”赫敏惊讶地说，她正坐在一边帮德拉科整理书单，好复习那些他放弃或从未上过的课程。她决定不提德拉科对麻瓜研究学OWL态度上的转变，这显然与他舅舅最近重获清白有关，“我打算加上麻瓜研究学，以及我正在上的这十门课，但我没想过加上占卜课......”

“因为你讨厌占卜，”德拉科笑着说，和罗恩一起孩子气地嘲弄起她来。但是一想到赫敏很可能会一转攻势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他之前为什么放弃占卜课，他不得不赶紧停下这个话题。

莱姆斯觉得德拉科可能会贪多嚼不烂，但小天狼星对德拉科充满信心。“他觉得，既然你能在决斗中与伟大的小天狼星不相上下，那你绝对能奇迹般地每一门都拿O。”莱姆斯充满爱意地叹了口气。德拉科怀疑卢娜也想得和小天狼星一样。至于哈利，他没有对这个决定发表任何意见。

通过十二门OWL成了德拉科第五本笔记里的首要事项。随着小天狼星重获自由，坐在他那守护神色的房间里写下他的待办计划变得容易多了，现在其他都像是什么支线任务了。首先，他时隔很久第一次检查了他第四年的计划，给自己的计划完成结果评分，结果让他感到一阵心虚。

1、确保门钥匙在第三个任务中失效，阻止黑魔王的崛起。

失败。

2、只是以防万一，确保迪戈里不会和波特一起碰到它。一：小心驶得万年船；二：反正他的家人也不配拿到奖金，谁让他有个白痴老爸。

成功。

3、保护好卢娜。别让她惹上麻烦。

失败，而且说真的，他低估了她。

4、远离圣诞舞会。就，远离就行了。碰上它就没什么好事。失败，大失败。

5、不要被变成雪貂。

呃，这次变成他被假穆迪夺魂了，但是怎么说呢，字面上看这一条应该算成功了吧......

6、提高决斗技巧。说真的。你这方面真的很烂。

德拉科觉得这一项应该可以算成功，虽然他还在努力中。

7、今年尽量保持低调。摆脱“成长中的年轻黑魔王”这个形象。

从他对着20名政府官员放龙卷风的那一刻就失败了。而且在这一点上，他总是犹豫不决。有时候他觉得让别人畏惧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8、坚持练习，为明年的魁地奇保持良好的状态。

成功？他去年和维克多·克鲁姆一起飞了很长时间。

9、和小天狼星舅舅保持联系，确保他不会被抓或者被杀。

比他预料的还要成功。

10、别再迷恋波特了。

就这个项目而言，真的有人会比他还要失败吗？

十条里面成功五条，比他想的稍微好点，于是继续，今年的计划清单如下：

1、拿下所有十二门课的OWL。

2、不要暴露西弗勒斯的间谍身份害他被杀。

3、不要让贝拉姨妈或者别人谋杀了小天狼星舅舅。（三条下划线）

4、不要让贝拉姨妈拿回她的魔杖。

5、在和格兰芬多的比赛中抓住飞贼。

6、以斯莱特林队长的身份赢得魁地奇杯。

7、不管用什么方式，带着那群笨蛋拿下OWL。包括纳威·隆巴顿，他会需要这个的。

8、绝对不能再搞什么血魔法仪式了！没有例外！

9、永远不要屈服于幻想，认为自己能配得上哈利波特。

没有第十条。德拉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心情异乎寻常地无忧无虑。他到了陋居的派对现场，等待小天狼星本人到达庆祝他重获自由。他从没见过这地方这么挤过，到处都是来参加聚会的人，在大量挂灯的帐篷周围转来转去，所有的装饰品和来宾的衣服都是明快的天蓝色，莫丽·韦斯莱选择了这种颜色作为这次派对的主题色，寓意小天狼星在自由的天空中重获自由。

“的确，”小天狼星说，凝视着那碧蓝的晴空，他们下午三点左右到了，韦斯莱家的人们还在布置空中漂浮着的蓝色仙子之光。“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我的确很想念天空。几乎和我想念莱姆斯的声音一样......”

德拉科不记得自己当年在蹲阿兹卡班的时候脑海里想的有没有这一半的诗意，不过也许只是因为他没在狱里待那么久。

他还邀请了多比来庆祝小天狼星的胜诉，毕竟它在此事上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但多比坚持说这会让它感觉不自在，并只是说它期待着在霍格沃茨再看到德拉科。德拉科希望等他们再见面时，能看到多比已经成功让至少一两个其他的小精灵不再觉得他是个危险的怪物了。

虽然多比缺席，但是其他的来客也已经够多了。下午四点，宾客们开始幻影显形或者通过韦斯莱家的壁炉飞路到达，这个八月的下午，太阳仍然高照着，宾客们聚集在一起向小天狼星表示敬意。

德拉科四处转着，把所有来客的名字都记在了他的第五本笔记本上，这不是很符合派对精神，但好奇心占了上风。派对成员包括了格里莫广场全员，韦斯莱家的每一位，甚至连查理都从罗马尼亚回来了，他的存在让德拉科有点担心哈利的心情，然后是凤凰社几乎所有的成员，包括麦格，甚至包括邓布利多本人，显然他一直尽力藏身于人海，避免与哈利有任何私人接触时间。

这些人都是他早就料到的，但他还请了所有的辩方证人，甚至包括米莉和潘西。韦斯莱太太同意了他的邀请，毕竟她们有恩于他们，尽管她对这个想法有点不安。德拉科只好和她说，反正她们也不会来的。但令他惊讶的是，她们居然一起出现在了他定制的门钥匙旁，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就好像她们以为会有人对她俩迎面招呼一串昏昏倒地一样。德拉科很熟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深深地藏身于敌人的领地内，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没被咒语赶出去。他把她们领到提供酒水的帐篷里，包括那些带酒精的，趁着打瞌睡的酒保背对他们的时候，他们一起偷偷喝了一些鸡尾酒。

他给米莉和潘西看了他记下的与会者名单，然后带着她们去了一串串灯光照耀下的玉米地。他召唤出蓝铃花火焰在头顶跟着他们，然后再召唤出了一大堆奢华的靠垫好坐在脏兮兮的小路上。事实上，在这样一个大型的、几乎全是格兰芬多的活动中，他发现自己也感到在其他斯莱特林面前会更自在些。他们可以等派对正式开始了再回去。按照计划，小天狼星的派对将在日落时分举行。但是现在，现在比他所想的还要平静。特别当米莉开始取笑起潘西，说她这个夏天一直和布雷斯一起活动，而潘西的脸红了，看上去真的像是被迷住了时，这种平静的感觉更强了。

说到庆祝自由。小天狼星已经从阿兹卡班中解放了出来。德拉科也要从潘西·帕金森的痴迷中解放出来了吗？他很乐意为此干个杯。

虽然现在没陪在今晚的主人公身边，不过德拉科并不感到内疚，毕竟之前在家里天天见。小天狼星现在理所当然地成了每个人注意力的焦点。他现在可以说是，至少在这个月内，都是这个国家最有名的人。他的照片每天都出现在报纸头版。不幸的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对小矮星之死的猜测。最主流的阴谋论似乎是小天狼星这次真的追捕并谋杀了彼得，哈利波特编造了伏地魔的那套话是为了保护他那为他父母报仇的教父。还有一小部分人认为是哈利自己为父母报了仇。但即使他们认为小天狼星是凶手，但小矮星的丑恶的面目已经众人皆知，这种言论只会增加小天狼星的神秘感。

哈利一定很享受这次不用当众人焦点的感觉。但当他在田野里把德拉科逼到角落里时，他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因为德拉科整个派对时间都避开了他。

德拉科刚刚没能忍住，告诉了米莉和潘西，西弗勒斯让他当了魁地奇队长，“说实话，米莉，这个夏天你有打魁地奇吗？你做守门员比布莱奇好多了。我知道球队里通常没有女孩子，但是......”

“球队里从来没有过女孩子，”潘西生气地说，“要是可以的话，我当年就参加追球手的选拔赛了。我是我们年级里打得最棒的，但是就是不允许，所以......”

西弗勒斯说过他期待着战术上的转变，“也许这可以改改，”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毕竟现在我才是队长。”

“你要当斯莱特林队的队长了？”他们上方传来了哈利的声音，德拉科连忙把他们的几个空酒杯变没了，“什么时候的事？”

“西弗勒斯在信里和我说的，”德拉科撒谎说，“我刚收到信，”并衷心希望潘西和米莉的父亲别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并告诉她们了，至少，别让她们提起这个。

“可是你才五年级，”哈利皱着眉头说，“你们队里有年级更高的成员吧？”他交叉双臂，穿着从小天狼星那里借来的浅蓝色衬衫，因为他自己完全没有这个颜色的衣服，显得格外好看。“你怎么会——”

“你没听到他刚说的吗，波特？”潘西打断了他，翻了个白眼，“是他教父说的。是我们学院院长来决定谁当队长，除了他你觉得斯内普教授还会选谁？”

“这不公平。”哈利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倔强，尽管也许要不是他知道是米莉和潘西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固执了。

“我，”德拉科告诉他，感觉自己喝下的酒开始起作用了，“我会成为一个令人惊叹的队长，最好的队长，比安吉丽娜约翰逊还要强。”对此，哈利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有在他诋毁他的队友时瞪了他一眼，所以但愿这已成既定事实，而不是德拉科单纯地透露了未来的情报。“我把手绑在身后都能指导我们球队赢得荣誉......哦不是，哈利，这不是邀请你......”

米莉和潘西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德拉科一提到那句话，哈利的目光就落到了德拉科的手上。德拉科尽量不去想他曾经和哈利一起共度的，在他身上练习捆绑咒的那堂令人疯狂的决斗课，除非是以玩笑的形式。但从哈利变红的脸和他脸上恼怒的神情，看得出来他一定想起来了。“那你最好言出即行，证明给我看。”

“魁地奇吗？”德拉科懒洋洋地说道，向后躺倒，“我想还没那么快天黑......不过韦斯莱太太会杀了我们的......”

“我已经问过她了，”哈利带着一种残忍的满足感说道，“这是我的主意。我想如果我是小天狼星，我会想再来一次魁地奇来庆祝自由的，所以我才来找你，如果你想来玩的话。你可以当你们队队长，和弗雷德队打。哦，小天狼星也在你们队。”

德拉科其实很想坐着，懒洋洋地和他的斯莱特林们待在一起，没准可以通过召唤咒为他们偷一些大人喝的饮料，直到听到哈利走开时喊道，“怎么？怕了吗，德拉科？”

“你想得美！”德拉科叫道，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的步伐无比稳健。既然他还能走直线，那他一定能玩魁地奇。

他们已经召集了许多人，够组成两只球队和一堆观众，许多宾客聚集在弗雷德和乔治临时建好的魁地奇球场周围，高空有着标志性的三个铜环。这里也有够多的扫把，韦斯莱兄弟的扫把和哈利从格里莫广场带过来的扫把也在其中。“这是个惊喜的，”他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但你错过了小天狼星的反应。”尽管德拉科想这还能是什么反应，要么惊喜要么惊吓。

“你是另一队的队长吗。哈利？”德拉科问道，但哈利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弗雷德，我和你说了。”哈利说，好吧，也许德拉科现在是有点醉了。

“好，来吧！”弗雷德喊道，“第一届也是唯一一届小天狼星布莱克自由杯赛即将开始！感谢布莱克先生为获胜者提供的50加隆的奖金。”大家都笑了起来，显然弗雷德和乔治是刚刚瞎编的，但小天狼星只是笑着点点头。看来他确实很喜欢哈利的这个惊喜。“现在该选队伍了！我先选，我选了哈利。德拉科选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冲着德拉科咧嘴一笑，德拉科忍住了越过他肩膀瞪哈利的冲动。

“乔治。”弗雷德选道。

德拉科的下一个选择引起了一些惊讶的低语，“米莉！你来当我们的守门员。”

米莉向前跑去，咧嘴大笑，那张满是雀斑的宽脸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美得叫人吃惊。“韦斯莱们，过我这关试试！”

“罗恩，”弗雷德说，更多出于忠诚而不是理智。

“潘西，”德拉科说，而小天狼星似乎不太高兴被选到德拉科的队伍里了。

“相信我，”德拉科在他耳边低语道，“她们很会打的。”

“但她们也喝醉了，”小天狼星悄声说，“你也是，对吗？”

德拉科客观地想了想，“就一点点，”他承认，“一丢丢。”

“萨拉査保佑我们，”小天狼星呻吟道，弗雷德选了金妮，“我和三个醉醺醺的斯莱特林对抗整个韦斯莱家族。”

这勾起了德拉科的灵感，“査理！”他喊道，哈利的头猛地扭了回来，就好像刚刚被魔鬼附了身，急需驱魔一样。查理正和比尔懒洋洋地端着威士忌谈话，一被叫到，就咧开嘴笑着走了过来。夏日的炎热天气令他脱掉了皮衣外套，只穿着破洞牛仔裤和一件露出肌肉的背心，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帅气。德拉科举起手，在这里入队时和他来了一个击掌。小天狼星没有反应，但米莉和潘西都震惊地退了一步，好像他们在她们面前进行了什么堕落的性行为。

“把你的SM游戏留在卧室好吗！”米莉愤怒地低语道，显然十分愤慨。

德拉科对他们皱了皱鼻子，“这叫击掌。意思是你们是一个团队的。”

“你在干什么？”哈利叫了起来，生气地好像他才是另一队的队长，而不是弗雷德一样，“查理是找球手！”

“我不介意打追球手的，”查理说，而不管有没有喜欢上布雷斯，潘西似乎顿时对在队伍里打追球手变得更兴奋了。

“好吧！”哈利生气地说，“我们要——”

“呃，哈利，”弗雷德说，哈利红着脸退了下来，似乎想起来不是他来选队员的。除了哈利，似乎没人对这场派对小比赛上心，但他却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认真。“我们选比尔。”

比尔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这让德拉科对比赛充满了信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牢记这是为了什么。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小天狼星，而不是为了发泄他和波特之间永恒的恩怨。“莱姆斯，你想玩吗？”德拉科喊道，听到潘西和米莉愤怒的斯莱特林式尖叫声。

“不，不，我当观众就好了，”莱姆斯喊道，他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一把草坪躺椅和一杯饮料。他的鼻子看起来被晒得红红的，虽然他已经施了很多魔法，但他看起来对一切都十分满意。他喝的那么多杯伏特加很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好吧，”德拉科说，环顾四周。这次他的选择又一次激起了女生们的尖叫。“赫敏！干嘛？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突然想到，潘西可能不会喜欢和一个麻瓜种的女孩，或者至少是一个她曾经公开称之为泥巴种的女孩在一支球队里。但赫敏只是笑着走了过来，看起来很惊讶，但还是很高兴被选中。

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然后喊道: “卢娜！”他选她显然是为了气德拉科，当卢娜跑向他们的时候，德拉科挥舞着手臂，气得语无伦次地喊着：

“我本来要选她的！”德拉科抱怨道，“她可是我表妹。”而潘西和米莉看起来都无比庆幸自己不用和卢娜一起打球。卢娜这辈子可能还没打过一场真正的魁地奇比赛呢。“好吧，嗯......”他开始选最后一个人，“还有谁没被选到的很想来玩的吗？有谁想拿起球棒把游走球打向这些格兰芬多无业游民吗？”

唐克斯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她曾经在赫奇帕奇校队，不是吗？德拉科告诉自己她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游走球打向自己脑后勺来报复自己的。

“好！”德拉科喊道，“唐克斯表姐！看来我们正式成了布莱克队了。韦斯莱队，开始了！”德拉科随手拿起一把扫帚，不过被赫敏急忙夺了下来，然后换成了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德拉科的光轮2001。

“有人知道清醒咒吗？”她低声愤怒地叫道，唐克斯却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德拉科，她自己也醉得像风中乱飞的床单，并声称这可是一半的乐趣所在。

在模糊的蓝天和即将到来的日落中，比赛开始了，天空缓缓变成了更深的矢车菊蓝，然后化作了金色的夕阳，夕阳下，球员们快活地在玉米地上乱飞着。唐克斯把布莱克队队员的球衣都变成了黑色，比赛一结束就会褪色。大多数宾客都在为韦斯莱队欢呼，但不是所有人，疯眼汉穆迪就是那群该死的布莱克队支持者中的一员，毕竟他的门徒是布莱克队的。而塞德里克·迪戈里就站在他身边，穿着闪闪发光的浅蓝色背心，就像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鬼魂......他正在为这个女人而欢呼，因为他现在是唐克斯的傲罗门徒了。

唐克斯和小天狼星都是布莱克队的出色队员。弗雷德和乔治是出色的、训练有素的击球手，但德拉科队里成年人更多，击打重物时表现更出色。赫敏不太擅长追球手，但卢娜更不擅长，她似乎任何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里，但无论如何她都玩得很开心。

两队基本上平衡了优劣势。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米莉作为守门员比罗恩更优秀，而査理·韦斯莱则是他们的王牌飞行员，布莱克队比韦斯莱队略占上风，正好合适作为小天狼星自己的庆祝派对。亚瑟·韦斯莱一直在下面计分，很快他就又不幸地喊道，“帕金森又得分了！80比30，布莱克队！”

哈利能想到这一点真的很好。德拉科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想他再也不能玩魁地奇了，他还记得一年级再次和哈利对决时那种令人震惊的兴奋感，就像是从黑暗的深渊里重获新生。当小天狼星从他身边飞过时，他看到了他脸上也写着同样的感受。

小天狼星击球时相当认真而凶狠，每次受到赞扬，他就会将自己的健康体魄归功于和德拉科的大量决斗练习。听到这种说法只是让哈利看起来更恼火了，特别是小天狼星还用这种精力开心地追着他的教子打，好让德拉科可以自由地去找金飞贼。实际上，他确实在哈利还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发现了金飞贼，就在莱姆斯的草坪躺椅附近。但他一抓到金飞贼，大家的乐趣就都结束了，他们都得进去听演讲......

德拉科打了个哈欠，决定放任金色飞贼一闪而过，他懒洋洋地追踪着它，任由其与地平线的金色夕阳融为一体，在弗雷德和乔治准备好作为赛场的结界内自由飞翔。比分一路攀升到了120:60，然后哈利突然的急速俯冲证明他又发现了飞贼。

又一次，它似乎又漂浮在了莱姆斯的草坪躺椅附近，莱姆斯尖叫着跳了起来，滚下躺椅让开位置，一边努力保持不要把他刚拿来的一杯伏特加马提尼打翻。在米莉的叫喊声中，德拉科自己也俯冲下去。如果不是金色飞贼从躺椅的缝隙中窜到了下面，哈利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他。但结果哈利撞在了椅子上，手绝望地在在椅子中摸索着，而德拉科以一种自认为非常潇洒的姿态翻下扫帚，把手伸到椅子下面，从离哈利指尖只有一英寸的地方把金色飞贼揪了出来。

德拉科翻身坐回扫帚上，摇摇晃晃飞了几步就又跳了下来。亚瑟·韦斯莱不得不大声喊道：“德拉科·马尔福抓住了金色飞贼，布莱克队获胜，270比60！”

德拉科立刻急速起飞，但还是被他那群激动万分的队友逼回了地面。米莉第一个上来拍着他的背，兴奋地咆哮着，也许是因为今年有潜在的机会来参加魁地奇选拔赛。小天狼星把德拉科从激动的人群中救了出来，提溜着德拉科的脖子骄傲地宣布这就是他的外甥，德拉科看到了哈利，他正坐在椅子旁边的地上，脸上是可怕的空白。

这是德拉科第一次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战胜了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尽管不可否认，莱姆斯的草坪躺椅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因素。但是当他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时，这种激动的情绪，甚至是他为他的队伍，和小天狼星赢得胜利的喜悦，都暂时烟消云散了。

“所以，”弗雷德带着非常好的体育精神宣布，“首届小天狼星布莱克自由杯竞标赛由布莱克队赢得！队长，德拉科·马尔福，你愿意来说几句吗？”弗雷德给他倒了一杯香槟，德拉科知道他不能在大人面前喝，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哈利，哈利已经站了起来。

“我只想把我们的胜利献给，”德拉科说着，抓住小天狼星的胳膊举到空中，“献给我们球队的最佳球员，小天狼星布莱克！”

当晚最响亮的一次欢呼声响彻了天空。

太阳快要落山，德拉科在陋居的客厅里找到了哈利。比赛结束后他想跟着他，但哈利似乎想要一个人待着。现在德拉科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装得满满的香槟酒杯，他一言不发地把酒递给了哈利。

“我不喝，”哈利说，他似乎觉得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无所事事更有节日氛围，“你不是应该去和查理韦斯莱一起庆祝吗？”

德拉科没有理会这种明显吃醋的话，而是坐在了哈利旁边。既然哈利不要香槟，德拉科很乐意自己喝掉。“输不起，哈利？不像你啊。”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哈利反击，“就让我一个人待着——”直到德拉科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拨弄着哈利的短发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头发里有草，”德拉科笑着说，哈利在座位上紧张地挪动着，目光里的敌意逐渐换成了害羞。“看到了吗？这儿，”他说，拨弄出来然后拿给哈利看。

“你头上也有，”哈利说，德拉科转过头来，无声地邀请他。他听到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但最终还是照做了，敷衍地从德拉科的头发上拽着草丝。德拉科叹了口气，然后打了个哈欠。哈利一完成，德拉科就放松地躺在了沙发上。“天啊，你真的醉了，是吗？”

“没那么醉，”德拉科抗议道，“干嘛，我表现得像是醉了吗？”这话从德拉科刚刚打败了的男孩嘴里说出来真有意思。

“你……你让我……你想让我碰你的头发，”哈利紧张地说，德拉科看着他，仿佛他精神失常了。

“好像你以前从来没这样做过似的?”

“不是，只是——那都是在——在我告诉你之前......”哈利挣扎着说了出来，伸手拨弄了两下他浓密的黑发，动作突然而粗暴。德拉科向后靠在座位上，近到可以闻到哈利的味道，在魁地奇之后他的气味是最浓烈，最完美，最像迷情剂的，泥土、青草、汗水、廉价的麻瓜洗发水和他的火弩箭昂贵的木头味，散发着魔力般的光亮，足以点亮黑暗的房间。

“我不知道......我在你身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而现在我......你......你知道我......”哈利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滑动着，德拉科现在只想把脸埋进哈利的脖颈中，深深吸入他的气味，把他不应该这么做的理由全部忘在脑后。

“你在说什么呢？”德拉科叹了口气，眯起眼睛看他，感觉还是迷迷糊糊没跟上哈利的思路。“现在怎么了？现在是指我终于在魁地奇上打败你了？”

“那是因为被草坪躺椅挡住了，”哈利抗议道。德拉科笑了起来，把喝光的玻璃杯放了回去，然后伸了个懒腰，皱起眉头，他身上穿的那件专门为今天施法变成浅蓝色的开司米羊绒衫让他汗流浃背，他把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一件蓝色的V领，哈利帮他挣扎着把袖子卷起，不让袖子往下掉。“搞什么，你喝得太醉了，德拉科。”

“那我也还是赢了你，”德拉科用唱歌的语调说，向他靠过去，享受着哈利的手抚摸着自己的感觉，然后哈利的手挪开了。

“闭嘴。”哈利低下头，嘶嘶地说。一旦他们的目光不再凝视彼此，德拉科就看出他已经没法再分散哈利的注意力了，波特肩上一直承受的痛苦又回到了他的心头。

“哈利，”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说，“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玩？”

哈利耸耸肩，“不是很想。”他喃喃道，德拉科不得不在他伤疤上戳了一下，才让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最近伤疤一直会发痛，”他承认，“我一直睡不着，”但是哈利最近没有像之前那样做了噩梦就来找他，自从审判之后就没有了。“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说什么，德拉科？我知道我应该很高兴离开德思礼一家，新学年要开始了，我还能去上学——小天狼星也自由了，大家都很开心——在经历了墓地发生的那一切后，我还活着，但我只是......”

这一次，取笑哈利可能并不是最好的策略。“只是感觉好像又有摄魂怪在附近，在吸取拉扯着你，但非常地缓慢且深刻，以至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注意到你被吸食了？”他抽出魔杖，变出了一、二、三、四团蓝铃花火焰，让它们像格里莫广场里一样漂浮在空中。

哈利那双绿色的眼睛，在蓝色的火焰下半明半灭着，认真地注视着他，“是的，”他喃喃道，“我只是讨厌和这么多快乐的人待在一起。我受不了了。尤其是我上学年让所有人都失望了之后。我就是这一切不会真正安全的原因。而且别再说不是我的错了，这不会改变我的感受。德拉科，我觉得我不再属于这里。”

“那么你还挺幸运的，”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因为我从来就没快乐过。没准我自己也是摄魂怪——”

“但你不是，”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脸，咬着嘴唇轻声说，“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吗？你就像摄魂怪的反义词。”

“记得。”德拉科说，就像德拉科有可能忘一样。

“因为你就是，”哈利说，德拉科可以感觉到哈利盯着自己的嘴唇，带着明显的渴望，这似乎让他的气味都改变了，他的魔法火花也变得更加激烈，浓烈，就像一滩无形的金色液体。“你就像某种......反摄魂怪的存在，你......谢谢你过来，谢谢你和我坐在一起——这些天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有安全感，德拉科，你真是......”哈利舔了舔嘴唇，“上帝，真希望你......”

他似乎没有勇气说完那句话，德拉科有种感觉他知道那会是以什么结尾。而且他已经喝得太，太醉，没法再进行这样的对话了。

尽管一种感觉仍然在德拉科的心中回荡，就像电火花的金色一般。也许哈利仍然......也许他还没有放弃。

还没有。

“我们该回去了，”德拉科说着抓住哈利的手，拉着他站了起来，“是时候为小天狼星的自由举杯了，对吧？”

“是啊。”哈利说，眼神里盛满了那些他没有说出口的话，然后他们出去敬酒。

就在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们都回到格里莫广场，也都清醒多了，德拉科才瞥见了自由对小天狼星的真正意义。当时德拉科正走向布莱克家族的挂毯，如他经常做的那样，准备漫无目的地盯着它看，结果发现小天狼星已经在那里了，正渴望地抚摸着自己被炸掉的名字。

“怎么了？”看到德拉科困惑的表情，小天狼星说道，“是你坚持让我们把这个丑陋的老物什留着的。你当初成功把贝拉弄下来了......你觉得你能往上加个名字吗？如果除名不是魔法自动完成的，那加名字应该也不是，我不觉得......”

“你想让我把你的名字加回去吗？”德拉科怀疑地问道，小天狼星咬着嘴唇，看起来一反常态的孩子气和害羞。

“我只是......自从我被证明清白后，我就一直有这个想法。”他喃喃道，“这可能很蠢吧，但只是......在派对上的时候，我在考虑未来的事，然后我们走之前，卢娜和我说了些什么，然后......我也不知道。”

“说吧，”德拉科问道，“如果你要我帮你的话，”小天狼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他的双臂环抱着自己，展露的姿态是德拉科从未见过的年轻和稚嫩，甚至对摄魂怪都没有这样过。

“我只是想，也许今晚我可以向莱姆斯求婚，”小天狼星嗫嚅道，“或者，呃，明天，等他不再醉到根本不会记得这回事的时候……”

德拉科一定是听错了，“求婚？你知道卢娜的意思只是想要有权叫莱姆斯舅舅对吧？”

“我希望你们俩真的可以这么叫，”小天狼星叹了口气，然后又鼓起勇气，坚定地看向德拉科的眼睛。刮了胡子后，他看上去更脆弱了，就像那些岁月也随着胡子一去不复返了，就好像，他和德拉科一样，穿越到了那个更年轻的自己体内，但只有那些已知的未来如蛆附骨，阴魂不散。

“我想和莱姆斯结婚，德拉科。我知道这还不合法，两个男人什么的，但我们还是可以举行一个仪式，说出誓言......即使魔法部不承认，魔法束缚也会生效的。布莱克家有个仪式......在至日的时候......然后也许莱姆斯会同意让我把他写成我所有财产和头衔的契约基金的共同持有人。你知道他在钱这方面有多固执和骄傲......你觉得这是个坏主意，对吧。他永远不会同意的......”

德拉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除了在卢娜的白日梦里。“还有魔法束缚吗？”他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小天狼星点了点头，“梅林，小天狼星，那可......”

“我知道他值得比我更好的，”小天狼星说着，沮丧地用双手划过自己长长的黑发，“相信我。我知道，毕竟他这么久以来一直觉得我有罪，我们重新在一起，和作出永远的承诺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我知道我作为共度一生的对象有多糟糕——”

“小天狼星舅舅，”德拉科坚定地说，“你想和他共度余生吗？”

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是的，是的，我想。”

“那么，”德拉科说，“我来负责最难的部分——想办法让他出现在家族的挂毯上。你负责最简单的部分——去求婚。就这么简单。好吗？别扭扭捏捏了。”

“德拉科？”小天狼星难以置信地说，“你——你觉得他有可能答应吗？”

“你最好给我振作起来，”德拉科用责备的语气说，“如果你明天真的想要求婚的话。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你的冲劲，但是你搞清楚你要说的了吗？你得先想好说什么，然后背下来，你知道，莱姆斯可是口才很好的。”

遗憾的是，莱姆斯永远不会是那个求婚的人，毕竟这段关系中他才是理智的那个。但是即使莱姆斯有了这个冲动，德拉科也知道他永远不会这样做，因为所有的钱都在小天狼星那边。

“我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该怎么求婚，但你如果要单膝下跪的话，最好还是有个戒指吧。我会建议你用布莱克家族印章的戒指，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

“我靠，戒指，”小天狼星呻吟着，“我怎么能把这给忘了......”他的眼睛再次转向挂毯，德拉科用手指顺着他的视线搜寻着，指向的不是小天狼星的名字，而是他父母的名字。

“你不会想把他们的东西给莱姆斯的，对吧？”德拉科叹了口气，随后灵机一动，“这样吧，小天狼星舅舅。我来和你做个交易，如果你能鼓起勇气去求婚，我就帮你把那两个混蛋从挂毯上炸下来。”小天狼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难以置信的欣喜若狂的笑容，所以德拉科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把你的兄弟也炸下来。”

“不，”小天狼星说，他的黑色眼中闪过一道阴影。“别动雷古勒斯。德拉科，我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计划地如此匆忙？我得好好准备，你说得对，面对莱姆斯，我不能操之过急。我应该准备隆重点，这是他应得的。如果他答应了，我想要办个订婚派对，而且你们马上就要回霍格沃茨了......”

“圣诞节？”德拉科建议，“没有比圣诞节求婚更浪漫的了，在圣诞树前单膝跪地，或者在午夜飘雪时，他别无选择，只能答应，然后铃铛响起。”

“圣诞节，”小天狼星若有所思，“挺好。有足够的时间拿出一枚戒指和一篇精彩的演讲。这样也能让他好好在我自由后陪我共度一段时间，意识到即使他不愧疚了，也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喂，别弹我额头！我不是哈利！”

“小天狼星舅舅，”德拉科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小天狼星·奥莱恩·布莱克，阿兹卡班的黄金单身汉。如果你觉得莱姆斯还没有证明他对你的深爱，你就是史上最盲目，最忘恩负义的混蛋。不，我们可以等到圣诞节是因为他肯定还会呆在你这个蠢蛋身边。因为我们现在有时间了，你有时间。”德拉科情不自禁地笑了，感到这话里有多少试探和意味深长，“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希望如此。

“不过，我需要请你帮忙挑戒指，”小天狼星轻轻叹了口气说，“为我俩的，一对戒指，我想。如果是对戒就最好了。就很平等什么的。我可以在他的那枚的内侧雕刻一些不同的东西。你做过许多珠宝，对这些东西很有眼光......”然后小天狼星露出了一个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的表情，对德拉科·马尔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德拉科，应该由你来做戒指！别担心，我会给你材料，还有报酬——”

“搞什么？”德拉科抱怨，“我做珠宝只是兴趣使然，小天狼星舅舅，我是业余的，不是专业的魔法珠宝制作师。我做不了那么重要的事，别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推给我——”

“你完全有这个能力，”小天狼星争辩道，然后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你之前怎么说关于布莱克家的遗产的？不应该扔掉，而是应该改造？把它们改造成有意义的东西，而不是一烧了之？听起来就像是变形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用你父亲的旧的印章戒指，”德拉科吸了一口气，“做你和莱姆斯的结婚戒指？”要是克利切要发现了他的目的，恐怕他就得从它冰冷的尸体手中抢来戒指了。

小天狼星点点头，“还有剩下的他和母亲的珠宝。一大堆贵金属和宝石，随你挑选。只是要小心，有的会带诅咒。说真的，德拉科，这些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太贵重了，”德拉科说，内疚之情刺痛了他的内心，“而且那不是哈利的遗产吗？”

“哈利或莱姆斯，”小天狼星说着，翻了个白眼，“他们都不会像你或者你的表妹那样，戴着华丽的纯血珠宝到处晃吧？”德拉科本想抗议这种刻板印象，无奈他现在就戴着他那枚非常昂贵的阿斯塔罗斯蛋白石项链，实在不够有说服力。“他们不需要这些，而且我们也不是马上就穷到要变卖家产了。收下吧，随意取用，只要为我做一对我和莱姆斯的戒指，让我可以骄傲地在圣诞节送给他。”

考虑到德拉科目前在珠宝制作方面的能力，客观上来看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德拉科还是听到自己说，“好吧。那我们我们来谈谈费用，我可不是个廉价劳动力......”

于是，德拉科的清单上的最后一项变成了：10，给白痴舅舅做戒指，让他结婚。

只能靠我让他活得够久了。

毕竟，德拉科刚刚赢了哈利波特，抓住了金飞贼。既然他能做到这个，他就是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