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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斯狄律之镜系列中文翻译/喜欢看大家评论!

【哈德】(授翻)德拉科马尔福与鹰爪标记(7/30)

第七章 那不勒斯主义


作者注释:

大家好!请大家欣赏Tan_1412为小天狼星的审判所绘制的美丽画作:


(作者说过不要无授权二次转载,所以会把链接放评论,大家可以自行去看!)



总之,大家看得开心!<3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一走进他们的第一堂魔药课,他就知道格兰芬多们之间出了些问题。他一直觉得这个学期能有个平静温和的开始,因为这学期周一头两节课就是他最擅长的魔咒学和魔药学。但是两节魔药学连堂似乎带来了两重麻烦。他赶在西弗勒斯来之前先过去和纳威跟西莫打了个招呼,准备告诉他们一些熬制缓和剂的小窍门,结果西莫一看到他就急忙跳开,差点把帕瓦蒂·帕蒂尔撞倒。“干嘛?”德拉科茫然地问道,“我没打算因为纳威的植物那事报复他。如你所见,我的头发一如既往光彩照人——”

“回来,弗兰肯斯坦,你吓到他们了,”赫敏急促地悄声说,把德拉科拉回她的坩锅旁。

“怎么了?”德拉科抱怨道,“这个暑假又没人传我施放了黑魔标记。”

“昨天晚上男生寝室里打起来了,”她悄声说,朝哈利指了指,就好像他的表情能够解释完整个故事一样。哈利确实看上去很郁闷,但他最近一直这样。“西莫不相信哈利说黑魔王回来了,他很生气,因为他妈妈甚至根本不想让他回霍格沃茨,因为人们都觉得哈利是个杀人的疯子。所以哈利针对西莫母亲说了一些话……很明显这让事态升级了……”

“然后呢?”德拉科叹了口气,“西莫觉得他会因为这个又被我锁舌吗?”

“如果你要诅咒所有说哈利坏话的人的话,”赫敏低声说,“那你得把半个学校的人都咒了。拉文德昨晚也这么说,我吼了她。”

德拉科骄傲地坏笑着,“我能想象,每天控制住自己吼拉文德布朗要付出多大努力,跟她住一起就相当于受中国的水刑。”

“真的很多人,”赫敏担忧地说,“我们从魔法史下课的路上碰到了几个四年级的拉文克劳,他们在走廊里看到我们就逃!搞得好像哈利会对他们做什么一样!”

“好吧,”德拉科咧嘴笑道,“还好你们碰巧有个最好的朋友,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德拉科,我不觉得锁舌咒狂欢能解决问题——”

“我不是说那个,前锋。我意思说我知道人们看到你就逃是什么感觉——”

“斯内普教授来了!”潘西朝他们嘘了一声,他们马上闭上了嘴。

“安静,”西弗勒斯冷冷地说,教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他们都能听到门在他身后关上的声音。“在开始我们今天的课程前,我认为需要提醒你们一下,明年六月你们将参加一门重要的考试,这场考试将展现你们对魔药的组成与使用的理解程度。尽管这个班上有几个人是无疑的白痴,但我希望你们在OWL考试中都能勉强‘及格’,不然我会……很生气。”

西弗勒斯给了纳威一个眼神,表明他在说谁。德拉科本想能给纳威递一个安慰的眼神,他已经在计划表里写了他要帮纳威通过考试的。可惜纳威一直惊恐地看向西弗勒斯,德拉科只获得了西莫一个不安的回看。尽管如此,德拉科也没法怪纳威,西弗勒斯可是他的博格特啊,从这个角度来看,要换做是他,德拉科只会做得更糟。

他想象贝拉姨妈教课的场景,差点打了个寒颤。

“当然,过了这一年,你们中的许多人就不能再上我的课了,”西弗勒斯继续说,他还不知道那时他已经不会再教魔药了。“我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我的NEWT魔药课,也就是说,我们中的有些人将不得不说再见了。”然后他盯着哈利,德拉科不禁感到后颈一阵针刺般的大难临头感,因为看到哈利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这次,每个人都被要求使用各自的坩埚,所以他没法和伙伴们待一起了,而这种蠢蠢欲动的恶意如此明显,可以预见,哈利很难集中注意力制作难度这么高的药剂。

西弗勒斯给了他们一个半小时来配缓和剂,这是德拉科所有朋友都清楚的,他经常服用的抗焦虑药水之一。有几次他还给他的朋友们也喝了一些。至少当他们听到这个药的时候没有都张大嘴巴看着他。这个药剂很难,他们都得全神贯注于努力制作,而且,对大部分人来说,会失败。

赫敏被德拉科这节课的用心程度折服了,他拿出第五本笔记本,把他能记住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了下来,还从黑板上把配方抄了下来。她本想像往常一样在魔药课上和他悄悄谈论他们的朋友,但德拉科意外地非常沉默专注。“我想开始自己给自己酿这种药,”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德拉科低声说道,“还有天使药剂和镇静剂,这样就不用麻烦西弗勒斯一直给我酿造了。现在莱姆斯能在格里莫自己酿造狼毒药剂,我应该有时间了。”

“有吗?”赫敏怀疑地低声说,她很清楚德拉科今年给自己安排的疯狂时间表,不过她也把注意力转回了自己的药剂上。

当西弗勒斯说他们的药剂应该升起一种淡银色的蒸汽时,他和赫敏的药剂都已经升起了漂亮的银色雾气,但也只有他们俩的。斯莱特林这边只有一小部分同学看起来在正确的轨道上,其他人的烟都是深灰的。而赫敏是格兰芬多这边唯一的幸运儿。哈利的烟颜色跟木炭一样,冒着不详的气息。罗恩的火候完全不到位,德拉科甚至不忍心看向纳威的方向。他本打算和往常一样去帮帮纳威,但被他们之间西莫的坩锅挡住了。德拉科一凑近,西莫就惊恐地跳开,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西弗勒斯走了过来,狠狠地责备了哈利不合格的药水,不过哈利活该,他不知怎的居然能把嚏根草糖浆给忘了。德拉科都震惊了,开始认真质疑起自己怎么会被这种人深深迷住的。

没有嚏根草哪来的抗焦虑功能?那还算什么缓和剂!那只能叫!当西弗勒斯把哈利坩锅里的东西变消失时,德拉科的脑子嗡嗡作响,尽管赫敏说的也对,这里比他糟糕的多了去了,但是他们的药水都没有被消失。

德拉科做了个鬼脸,把写着自己名字的药瓶放到了西弗勒斯的桌子上。他原本指望能拿到一大堆西弗勒斯那里提供的能喝的缓和剂,但看到其他瓶子的情况,感觉这想法实在是乐观地可笑。至少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还要上一堂这节课,而且理论上应该会有一两个拉文克劳能成功做出来。哈利似乎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没等其他人就先冲出了地牢。



尽管其他人都走了,德拉科还是在西弗勒斯的桌子前晃来晃去,“先生……”他从来没有在西弗勒斯面前为哈利讲过话,尤其还是为了像忘记嚏根草糖浆这么恶劣的事,但哈利也几乎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沮丧过。“我在想……”

“你的魔药看上去应该是合格的,虚荣的男孩,”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地说,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布雷斯的药水,“我还是需要测试一下。不过就肉眼来看,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嗯,格兰杰的,伯斯德的,诺特的,也许还有格林格拉斯的。”看来布雷斯的还是不过关,因为西弗勒斯冷笑一声把它放下了。“你是想马上就拿一些走吗?我本想你的存货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用光……”

“不,不是那个,先生。”德拉科说着,不安的挪动着。西弗勒斯的分析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然后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别告诉我,”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说,“你是来为你那不合格的亲爱的来辩护的,德拉科,不然我可能会非常不缓和地呕一地胆汁,弄脏这些缓和剂。”德拉科什么也没说,西弗勒斯又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苛刻了?把他的药剂消失了,却留下隆巴顿做的那堆路上的烂泥继续祸害人间?”德拉科试探性地点了点头,“那么是隆巴顿想当傲罗吗?‘

“确实,不是,”德拉科无助地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这样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无论对谁。你的意思是你明年不会接受任何拿了O以下成绩的学生进入您的NEWT班,而哈利需要魔药课NEWT成绩才能成为一名傲罗?”罗恩可能也想成为一名傲罗,但德拉科不会把这个说出来让西弗勒斯有借口对罗恩更加严厉。

“对波特严厉已经初见成效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自我教他的这四年来,似乎只有严厉才能激励波特在魔药学上更加努力。”也许要是西弗勒斯不要老是挑他的刺,哈利就不会这么讨厌这门课。但现在伤害已经造成,无可挽回了。

“波特似乎把他在新闻报道中变得负面的形象看得太认真了。就好像别人的评价真的有什么意义似的,更别说对他有什么实际影响了。时不我待,OWL考试委员会也不会就因为他是哈利波特,他被预言家日报称作是不稳定分子,就奇迹般地让他全部得O。顺便一提,我觉得不稳定分子这种说法没什么问题。如果你打算因为这些报告就去拜访你的老朋友斯基特,德拉科,我建议你……”

自从去年德拉科对斯基特的那次拜访以来,斯基特一直对德拉科保持着恐惧,但是哈利这个话题实在太有料了,她不能就因为他就避开这么好的话题。至少她没提到德拉科的名字,“不,西弗勒斯,我不会再干涉那个了。我只是……不只是媒体的事。这让半个学校的人也都冷落,敌视他,甚至连格兰芬多的学生也……”

“不堪一击的借口,”西弗勒斯冷冷地说,“在二年级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被孤立着,你的分数有下滑过一次吗?德拉科,如果你心爱的波特不够坚强,接受不了批评,那他也不够坚强,成不了傲罗。”


德拉科很晚才去吃午饭,为自己的举动追悔莫及。就某些方面而言,很难不承认西弗勒斯说的有道理,尽管他觉得是他自己没能好好地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他面对西弗勒斯的时候总是这样,即使是他发挥最好的时候,西弗勒斯也总能把他说得团团转。西奥在午餐和晚餐的时候不停地悄声问德拉科会不会让女孩子们别来选拔赛,这让德拉科的心情更差了。“反正她们可能也不会来。”德拉科就回了这一句,然后就坚决不理西奥了,专心于自己最爱的消遣:盯着哈利看。

事实证明,西奥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到了当天晚上7:30,选拔赛开始的时候,在斯莱特林队打了一辈子守门员的六年级学生迈尔斯布莱奇也在那里,和他一同来的还有球队的其他成员:行动迟缓、体型庞大的卡修斯·沃灵顿,满手臂毛的格雷厄姆·蒙太,以及同样一头深发,身材庞大,不过还是英俊得难以言表的阿德里安·普奇。西奥很快就和布雷斯,还有文斯和格雷格来了这里,文斯和格雷格是打算参与击球手的选拔,他俩在一堆看起来比布雷斯好不了多少的三年级男生之中脱颖而出,很自然地成了这个位置的合适人选。幸好布雷斯在魁地奇方面表现平平,因为就算他是个魁地奇天才,德拉科也得把他踢出球队,因为他担心会出现两个队长的情况。

看上去好像女孩子们都不会来了,德拉科尽管厌恶自己软弱的一面,也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米莉骑着一把崭新的光轮2001来了,其他女孩子也紧随其后:潘西、特雷西和格林格拉斯两姐妹,还有两个肩膀宽阔的二年级女孩,她们看起来要么是双胞胎,要么是致力于表现得像双胞胎一样。德拉科听到了六年级和七年级的男的们对于女孩子们的到来发出的嘲笑声。但嘲笑声毫无停止的意思,让德拉科恼火又困扰,直到他意识到:他的老队友们希望他在选拔赛开始前把所有的女孩们都劝走。

“好了,大家排好队!”德拉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骑上扫帚,在他面前飞成一排。他在两条时间线上都经历了斯莱特林的选拔赛,所以他懂弗林特和蒙太当队长时的那一套。“大家都热身了吗?”

“是啊,”蒙太嘲笑道,“帕金森东摇西摆那两下也算热身吧。”不知为何,这不仅逗乐了那群高年级的学长,连文斯和格雷格也笑了起来,好像这是智慧的巅峰。

“好吧,”德拉科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背起了他为此准备打好的腹稿,“总之,上个赛季,斯莱特林队三场比赛全胜,但最终输掉了魁地奇杯。如果不是其他问题的话,这表明我们的战术需要一些调整——”

“你是不打算把这些垃圾扔出去吗?”蒙太插嘴道。

“不好意思,”德拉科厉声问道,“什么?”

“只有男生是来真正参与选拔的吧?”普奇嚷道,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潘西一眼。就德拉科所知,在三年级的冬之心晚会的约会中,潘西对他并不是很热情。“帕金森,如果你想的话,你们可以飞到看台上给我们加油的。也许你可以多做些加油标语。”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看了布雷斯一眼,但不知怎的,他只是徘徊着,任由普奇用那种语气对他的女朋友说话,而没有抗议。而德拉科以前从来没能让布雷斯把嘴闭上。“没有哪条规定说女孩子不能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二年级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参与选拔,这是规定。好,总而言之,正如我刚才所说的——”

“你真的要她们和我们一起参与选拔?”沃灵顿插嘴道。

“你是在开玩笑吧,”蒙太冷笑道,“哦,是的,让斯莱特林队夺回胜利的法宝:更多的阴道。”

“好了,够了,”德拉科愤怒地喊道,爆发了,“所有人,现在,回到地上!”

所有人都飞了下来,一些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明显很不高兴。“听着,”德拉科厉声说,“才是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如果你还想为斯莱特林队打球,那就得遵守我的规则——”

“因为你教父是院长,”蒙太大喊,“要不是那不勒斯主义(neapolitanism),我早就当上队长了——”

“哦,靠,蒙太,那个词叫裙带关系(nepotism),他又不是那不勒斯人!”米莉咆哮道,“既然你要当混蛋,至少把词用对吧!”

“闭嘴,你个——”

德拉科不想听到放任他说完他会用什么称呼米莉,“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也许确实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是,他是我的教父,虽然他没让我当上级长,以防你没注意到这一点。所以也许裙带关系并不是万能的。而且是的,格雷厄姆,郑重声明一下,你要说的词确实该是裙带关系。这个词的意思是人通过个人关系,而不是基于功绩授予别人职位。但就算评功,那或许也是我来当队长,因为我是十年来第一个三场比赛都抓住了金飞贼的找球手,是你们这群人赢不到足够的分让我们丢了奖杯!”

德拉科的唇枪舌剑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无论男女,他满意地笑了。“很好。现在我们把话说清了,正如我所说,我才是队长,而在我当队长期间,只要你有能力帮我们赢得比赛,你就能加入我们,仅此而已,先生们,如果你们害怕你们的位置会被女孩们抢走,很简单——比她们打得更好就可以了!”

“我们不是害怕!”布莱奇咆哮着,脸庞变成了一种有趣的深褐色,“我们不怕这群娘们!我们只是遵守传统!”

“是啊,”普奇也厉声帮腔,每一秒都变得愈发面目可憎。“我们不喜欢看到你这样不尊重传统!即使没有官方规定,但每个人都知道斯莱特林队里没有女的。我们知道你不在乎传统,马尔福,但这太过分了。你和那群格兰芬多们在一起待太久了,比如那个泥巴——那个格兰杰——就好像你不再是斯莱特林了一样——”

“恰恰相反,”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我才是斯莱特林的那个。就因为一些武断的旧规则,就把我们学院一半的人都白白排除在人才库外,这才是最愚蠢的。只要能让我们的团队有更多夺冠的机会,那规则都可以去他妈的!如果女生们打得不够好,我不会让她们加入球队——”

“扯淡!”蒙太吼道。

“你说什么?”德拉科说,手痒着想伸向他装魔杖的口袋。

“你听清了!”蒙太叫道,“扯淡!”

德拉科看了西奥一眼,想知道他会不会出来调停。但西奥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是啊,”布莱奇咆哮道,“大家都知道是为什么。你舅舅的审判!”

他对于他那群老队友的愚蠢并不惊讶,但这句话确实出乎意料,“什么?”

“马尔福,”普奇厉声说,“大家都知道伯斯德和帕金森在你舅舅的审判中作证了,作为交换,你答应让她们加入球队,不是吗?”其他男孩都点头表示同意,“迈尔斯甚至都懒得来,因为你已经把他的位置卖给了一个帮格兰芬多的血统叛徒——”

你们是都疯了吗!?”德拉科吼道,“谁跟你们说的?胡说八道——”

“他妈的这么明显,马尔福,”蒙太冷笑着说,“别以为你能骗过谁。不然没有其他理由让女的加入球队。”

“是啊,”沃灵顿自信地说,“这就是那不勒斯主义。”

“听着,”德拉科咆哮道,“你错了,但无所谓。我才是队长,这一点不会改变。对于那些厌倦了这些抱怨,不想跟个一年级赫奇帕奇一样的人,选拔赛现在开始。所以你们要么开始排队,要么就滚蛋!你们都知道回城堡的路!”他用力地朝离开的方向比划着,但并不觉得会有人走。

但是布莱奇真的走了,接下来是蒙太,然后是沃灵顿,然后是普奇,接下来是那些三年级的男生,过了一会儿,文斯和格雷格也走了。格雷格对布雷斯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和,没错,连西奥也跟着他们离开了。他们高大宽阔的影子笼罩了德拉科他们。转瞬间,就只剩下德拉科和女孩们站在黯淡的光线中。

“你们都是一群他妈的懦夫!”潘西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又或者,”普奇转过身瞪着他们喊,“除了和你这样愚蠢的婊子待在一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德拉科的手伸向魔杖口袋,但潘西比他还快,瞬间施出一个眼疾咒,但是被普奇躲开了,就好像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受她咒,然后他和其他男孩一起跑走了。

德拉科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呼吸保持平稳,然后花了更大力气才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甚至是当他转过身去面对女孩们时。“好吧,现在那些垃圾已经自己清除出去了——”

“德拉科,你疯了吗?”米莉叹了口气,“你得找他们回来。”

“我们这里的人足够凑成一支队了,”德拉科辩解道,不想低头收回自己的威胁,但女孩们看起来都觉得这主意不行。

“德拉科,”米莉揉着眼睛说,“除了你,我们这里的人都没在霍格沃茨打过一天魁地奇,如果除了你的男的都走了……”她不安地环顾四周,“我是说,第一,你们谁来当击球手?女孩们,你们有谁是来参与击球手的选拔吗?”一阵尴尬的长时间的沉默。

“如果你没说服那群男的,”其中一个二年级的女孩抱怨道,“那你干嘛叫我们来参与选拔呢?我还以为一切都已经说好了!现在他们都生我们的气了!”

“谢谢你,德拉科,但我不觉得这能行,我很抱歉。”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说,然后所有的女孩一起把他留在那里,走了。



她们一走,德拉科就躺倒在魁地奇球场的地上,他本以为情况不可能更糟了。但现在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德拉科本该预料到的:哈利波特从赫奇帕奇看台的边上沿着墙大步走下来,他之前可能就是藏身在那堵墙的阴影之下。德拉科本该知道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事实上,这应该是第五次了。

“你在逗我吗?”德拉科怒吼道,“你不许再来偷看斯莱特林队的训练了,跟踪狂,至少在我还是队长的时候你就别想!”

哈利很识趣地没有指出,照这样下去,也许他当不了多久的队长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我都听到了。”哈利叹了口气,在德拉科和扫帚边上坐了下来,“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勇敢,德拉科。”

“你是说很愚蠢吧,”德拉科反唇相讥,恶毒地扒了扒脚下的草,然后拔下一块丢到自己脚下,“你看我身边还有人在吗?”

“你能把他们争取回来的,不是吗?”哈利充满信心,“至少那些女孩们肯定会回来的。你这么做是为了她们。然后还有一些男孩,你那年级的男孩们也肯定会回来的,你们都打小就认识了。”

“为什么每次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德拉科抱怨道,“然后我身边的每个人都表现得好像我疯了一样?”

哈利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双手撑在背后,在凉爽的傍晚中凝视着晚霞。他瘦削而有肌肉的身体在德拉科的身边后仰着伸展开来,对德拉科而言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德拉科很清楚,哪怕只是碰一下哈利的手,他也能更加接受自己的失败。但他不能,因为这是他强加给自己的规则。

“所以现在我能选的,”德拉科呻吟着说,“要么就放弃队长的职位,要么就去试着威胁那群男生回来。没用的。他们知道就算是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不和我玩魁地奇就诅咒他们,我又不是五岁小孩。”至少不是那些父亲是食死徒的男孩。想到普奇躲开潘西的诅咒时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阴郁地对自己笑了笑,那算是这个凄凉的夜晚上的最大亮点了。然后他悄悄看了哈利一眼,慢慢地从他脚尖看到额头,看到哈利在微笑,他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开心,”德拉科嘲讽道,“看你的魁地奇的最大竞争对手在内讧,你肯定觉得奖杯已经胜券在握了是吧?”在夜晚的微风中,德拉科感到有头发飞进自己眼睛里了,他恼怒地把头发拨开。他面对选拔赛一定是比自己想象的还紧张,紧张到忘记把头发梳起来。

“不是的,”哈利说,他仁慈地反过来伸手摸了摸德拉科,把他的头发从眼睛里束到耳朵后面。他的指尖触碰德拉科头皮的感觉和记忆中的一样令人上瘾,同样纯粹的魔法感受就在他的指尖等待着德拉科。只要德拉科愿意,就能无限地享用。

“我想你太低估自己了。我打赌你至少可以把你同年级的那些人说服回来。只要你想,你就能变得很有说服力。”

“说服力?你是指?”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威胁?贿赂?色诱?”

“不,我不是——德拉科,什么啊?不,当然不是——天!”哈利叫了起来,脸上变成了可爱的红色,冲德拉科摇着头。“我是说……我也不知道……”

德拉科斜睨了哈利一眼,“我听说你今天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遇到了麻烦。乌姆里奇那头母牛因为你说出了墓地的真相就罚你关禁闭,是吗?”他又开始拨弄起自己的头发,心里很难受,因为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好。“真是太惨了,唯一的另一个目击者和真正的凶手是,是一个没人相信的人,要是我站在你这边说出真相,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生我气了吗?因为我到现在都没咒西莫?我绝对会的只要你想——”

“德拉科,”哈利干巴巴地说,“你这样提议只是因为你对其他斯莱特林生气了,想咒人。”看到德拉科瞪着他,他举起手来,“嘿,嘿,我也不是说我想当靶子啊!然后——其实没事的,德拉科,真的,我不怕乌姆里奇。”

德拉科飞快地瞥了一眼哈利的手,还没有被留下印记。他想起了她在关哈利禁闭期间用在哈利身上的黑羽毛笔,还记得它留下的痕迹,直到那只手在法庭外把魔杖递给了德拉科的那天。他记得当时她对他们审讯小组炫耀了那根羽毛笔,而当年德拉科咯咯地笑了起来,尽管那时候他的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一想到她要撕裂哈利的皮肉,他就更恨不得咒她一千次。“你应该害怕的,哈利,你看,你自己还一堆问题呢,不用担心我的。”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和你玩魁地奇,”哈利向前倾身,一双绿色的眼睛充满了真诚。“那是世界上最好的事。德拉科,你不能放弃。至少尝试一下,在去找你的教父之前,好吗?答应我你会去试试。而且不要冲着你的朋友们大吼大叫。你可以用某种方式拿下他们的,你足够聪明——除了,呃,不是,不是用你说的那些方式,别用什么贿赂或者……呃,就是这样。”

“好吧,”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说,“那我试试吧。”


他回到宿舍,发现他的四个室友挤在一起,坐在床前,魔杖全都放在膝盖上,脸上的表情就像他们正努力坚强起来,以从容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除了文斯,他一下子就扑倒在德拉科的脚下,乞求他的原谅。

德拉科低头看着文斯,既惊讶又沮丧。“你们干嘛呢?如果你们不赞同那些学长们,那你们干嘛跟着他们一起走?还是说你们其实赞同他们,只是现在又怕我报复你们?”

从众的压力非常强大,但恐惧可能才是最强大的动力。在某种程度上,德拉科其实还挺佩服他们胆敢公开反抗他,不管他们现在有多后悔。“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吗?”德拉科问道,在他们这个圈子的另一边坐下了。“你们是不是担心如果你们和女孩子一起打球他们会怎么想?别以为我不懂。”

其他男孩们交换了下眼神。他们都没把魔杖收回去,现在德拉科成了唯一一个魔杖还装在口袋里的人。这让他很紧张,但他还是保持如此。梅林,和平谈判可太难了。“不是这样的。”西奥慢慢地说,在其他人都没有勇气的时候,他率先开口了。“他们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我的父亲告诉了我今年要和你搞好关系,要取悦。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多……多重要,德拉科,只是……”

“只是担心其他斯莱特林们会怎么说,”布雷斯直截了当地帮他说完了。

“你知道,”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最近有人和我说,别人怎么说你并不重要,更别说对你有什么实际影响了”

布雷斯哼了一声,把魔杖收回口袋里。德拉科看到魔杖消失在视线外,感觉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个会把说自己坏话的人变哑巴的人还说这种话。”

有道理。“我说了这是别人和我说的,”德拉科温和地说,“没说我就要以此为信条而活了。但认真的,如果我们赢了,那就没人会说我们的坏话了。没有比成功更有说服力的了,伙计们,你们无法反驳吧。那些过气的老家伙害怕和女孩们竞争?那到时候他们只能在一边看着我们捧杯——”

“为什么我们要为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格雷格怀疑地问道,“就因为我们有一点可能会赢吗?可能?”

“你甚至都不喜欢我们,”文斯闷闷不乐地说,“你只肯和西奥说话。就因为你觉得他挺帅的。”

四年来,他一直冷落了除了西奥外的纯血统老朋友们,他早就该预料到这迟早有一天会带来麻烦的。“不是这样的。也不是我不喜欢你们,文斯,我只是不喜欢你们的想法。你们都觉得我最好的朋友是个一无是处的泥巴种。”也许德拉科说的太多了,但就一次,他可以试着诚实一点,“所以在你们身边我总是无法放松,因为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就是个血统叛徒,我总是担心你们会在给你们父母的回信里写我的事,然后他们会告诉我父亲……”

“不过,你已经不和你父亲住在一起了,”西奥温柔地说道,深蓝色的眼睛可爱但还是令人不快,因为它们隐隐透出了怜悯。“不是吗?”

“是的,”德拉科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抑制下自己的愤怒,“我已经不和他住一起了。”

“所以你说的,”布雷斯平静地描述道,“不是个人的喜恶,而是意识形态上的分歧。”文斯和格雷格看起来很困惑,“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因为讨厌我们而不和我们做朋友了,他说这只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受不了他一直和那些格兰芬多的人混在一起。”

“听着,”德拉科沉重地说,“我知道我变了很多,好吗?我知道我在霍格沃茨和之前比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在我拿到了这根魔杖之后。”他冒着吓到他们的风险抽出魔杖,但他们似乎都理解了。西奥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但他们的目光都和他的一样凝重。“你们都知道它是谁的魔杖。它做了什么。得到这根魔杖毫无疑问改变了我。它选择了我,我无法摆脱它。也无法取代它。我试过很多次了。”

西奥漂亮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德拉科记得有一次他曾经告诉西奥,就算可以,他也不会摆脱这根魔杖,但至少西奥没有质疑他。

这并不是谎言。这曾经是真的。

“它让我变得更加强大,但同时……我也必须好好思考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那不会是像贝拉姨妈那样的。我想……”

“你想成为一个缄默人。”布雷斯干巴巴地补充道。

德拉科感到眼泪快要刺痛眼睛了,“我不想只是成为我父亲所教导的那样。我想自己做出决定。但你们都不希望我改变。你们只想坚持古老的传统,仅仅因为它们存在——仅仅因为它们是你父亲所想的——不管这些是否合理!你们都知道不让女孩们参加选拔有多愚蠢,但你们什么都没说!米莉打得比布莱奇强!我们都他妈知道!如果我们三年级的时候有一个更强的守门员,我就不会三场比赛都抓住金色飞贼却还是让斯莱特林输掉了奖杯!合理吗?就因为米莉长了奶子?如果你们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真的相信这样的传统,我当然不想和你们这种人做朋友,因为那很,而我不喜欢蠢人!”

也许这样不太符合他谦逊寻求和解的决心。“我很怀念和你们一起打魁地奇的日子,好吗?那时真的很好玩。一年级的时候,我没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也没和你们一起玩,文斯,因为我父亲不让,他因为我拿了姨妈的魔杖把我打得走路都困难,而每次我看着你们,我都会想到,你们会怎么对你们的家人说我的事——你们会不会觉得我父亲是对的——”

“德拉科,”西奥说,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肩膀。鹰爪魔杖任由西奥接了过去,轻轻放回德拉科的口袋里。德拉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没法自己放回去。“德拉科,没事的,我们理解。理解。得到那根魔杖让你改变了很多。”德拉科点点头,“但你没必要把我们都推开。我们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德拉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西奥可以代表他自己,但没法替别人承诺。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受伤。我不想任何人受到那样的伤害,永远不想。我讨厌我父亲他们掺和的那些事,你知道的。”

布雷斯优雅地耸了耸肩,“我想,”他干巴巴地说,“如果这对你这么重要的话,德拉科……如果你再举行一次选拔赛。这次我会去,并且留下的。反正我也不太可能加入球队,我只是去看表演的。还有看潘西穿着魁地奇球衣飞来飞去。”

布雷斯去哪里,其他人也会跟着去。当德拉科再次举办选拔赛的时候,就在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其他年级的男生都没来。但所有女生都来了,和她们站在一起的还有全部五年级的男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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